酒楼内香气四溢,众人围坐一桌用膳。花楹执箸的姿态优雅从容,即便是在这般寻常场合,她的一举一动也自带风情。
一旁的苏昌河坐在她身侧,不时为她布菜,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她。
唯独苏暮雨坐在一旁,神色郁郁。他盯着眼前的菜肴,眉头微蹙,似乎在琢磨为何自己的厨艺始终得不到认可。
白鹤淮察觉到他情绪低落,轻轻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中,眼神温柔鼓励说道:“你从简单的菜式开始练起就好。”
就在这时,苏昌河突然神色一凛,手中筷子微微一顿。不过瞬息之间,他又恢复如常,继续为花楹斟茶。
一名暗河手下悄无声息地走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苏昌河听着,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一贯思考时的习惯。
“暗河有叛徒去了天启城,与大皇子有联系……”手下禀报道,“还提及萧永与唐门有关联。”
苏昌河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大皇子在唐门中安插内应?这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另一边,慕雪薇静静望着苏暮雨的侧影,眼神温柔似水。她很清楚自己对苏暮雨的心意,却也明白他心中或许早已有了别人。
回想起在暗河那些艰难岁月,若不是苏暮雨时常关照,她恐怕撑不到今天。
这份情意,慕雪薇宁愿永远埋在心底,只愿他能幸福。
慕青羊注意到慕雪薇神色黯然,凑上前戏谑道:“怎么,又在想你的心上人了?”
慕雪薇耳根一红,伸手拧住他的耳朵:“胡说什么!”
另一边,花楹用过膳,拎着一壶酒翩然跃上檐顶。她斜倚在飞檐上,红衣在晚风中轻扬,墨发如瀑垂落。仰头饮下一口酒,她望着脚下万家灯火,琉璃色的眸子里映着点点星光。
苏昌河谈完正事,习惯性地抬头寻找那道红色身影。见到她独坐檐顶,他唇角扬起一抹痞笑,纵身跃上屋檐,在她身旁坐下。
“有心事?”他轻声问,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酒壶饮了一口。
花楹摇头,漫不经心回道:“只是有些无聊。”
苏昌河收起玩笑神色,认真道:“不如我们乘千山渡四处走走?”
“暗河需要你。”花楹戳穿他,侧头望着眼前人,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
“可你也需要我,”苏昌河握住她的手,毫不犹豫说道:“而我也想选择你。”
花楹轻笑,忍不住调侃他:“苏昌河,你可是暗河大家长,怎么可以丢下大家呢。”
“我不只是暗河大家长,”苏昌河凑近她耳边,气息温热,“也是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苏昌河。”
“哼,”花楹轻嗔,“我可不想当什么红颜祸水。”
“你不是祸水,”苏昌河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你是琉璃剑仙,是天下第一,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人间烟火。”
檐下众人看着这对璧人,都不禁会心一笑。苏暮雨望着好友有了归宿,唇角也不自觉扬起,心中既为他感到欣慰,又难免有些怅然。
夜色渐深,酒楼檐顶上相偎的身影,成了这个夜晚最动人的风景。
深夜的庭院里,烛火在风中摇曳。苏昌河将苏暮雨、苏喆等人唤到石桌旁,神色凝重。
“那些叛逃的人,”他指尖轻叩桌面,“一部分去了无双城,另一部分……投靠了唐门。”
“唐门?”苏暮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们怎么会和唐门扯上关系?”
苏喆眉头紧锁,捋着胡须沉吟:“唐门本就擅长用毒,若夜鸦也带人在那里,事情就棘手了。”他忽然想到什么,“江湖人都知道唐门是琅琊王的势力,这恐怕是有人故意要针对唐怜月。”
苏暮雨看向苏昌河,目光坚定:“我想在此地开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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