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无奈摇头:“你想多了。”
“喜欢我也没用,”慕词陵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只想做自己。”
花楹被他这自恋的言论气笑了,阴恻恻地问:“你是来找揍的?”
“你要和我打可以,”慕词陵立刻后退半步,“但不许用毒!”
花楹嘁了一声,转过头去,那不屑的模样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苏昌河冷冷一笑,伸手揽过花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最好是这样想的。”他目光危险地扫过慕词陵,“要是敢肖想不该想的,哼哼……”
这充满占有欲的举动和话语,让在场的暗河众人都忍俊不禁。就连一向清冷的苏暮雨都忍不住弯了唇角。
“大家长这是吃醋了?”谢七刀打趣道。
苏昌河傲娇地扬起下巴:“我吃醋?就他?”
慕词陵却不理会众人的调侃,自顾自地走到喜宴前,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这婚事办得不错,以后可以多来几场。”
这疯言疯语让气氛更加欢快。慕雪薇笑着递给他一杯酒:“前辈,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可要尽兴。”
慕词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盯上了桌上的烧鸡。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河活阎王。
花楹看着这一幕,轻轻靠在苏昌河肩上。月光下,她的笑容格外温柔。
这一刻,暗河众人仿佛真的摆脱过去的阴影,迎来属于他们的新生。就连最疯癫的慕词陵,也在这喜庆的氛围中显得可爱几分。
苏昌河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成亲?我觉得等我们成亲时,一定比这更热闹。”
花楹挑眉:“你这是求婚?”
“我不想给你压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执起她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上她的指尖,“我可以等。”
庭院中顿时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声。就连慕词陵都暂时放下手中的鸡腿,歪着头看着这对璧人。
或许,这就是暗河最好的结局——在历经腥风血雨后,终于迎来属于他们的安宁与幸福。
当琅琊王萧若风被诬谋反的消息传出时,花楹、苏昌河、苏暮雨等人正在白鹤淮的药庄里品茶闲聊。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帘,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鹤淮正在捣药,苏暮雨安静地擦拭着他的纸伞,苏昌河则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把玩着花楹的一缕青丝。
“听说琅琊王……”白鹤淮欲言又止,手中的药杵停了下来。
苏暮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花楹轻轻放下茶盏,琉璃色的眸子望向窗外。远处山峦起伏,仿佛与天启城中的腥风血雨隔绝在两个世界。
“幸好我们当初没有选择投靠他。”苏昌河坐直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楹的手背。
苏暮雨看向花楹,目光中带着由衷的感激:“若不是阿楹提醒,暗河恐怕难逃此劫。”
他至今记得花楹当初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谁跟随琅琊王,谁倒霉”。如今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花楹轻轻摇头:“我只是比你们多了解一些内幕,并没有做什么。”
作为轮回者,她见过太多类似的悲剧——在皇权面前,兄弟情谊不过是随时可以牺牲的筹码。
苏昌河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都过去了。现在的暗河……不,沧澜宗,已经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认真。
“听说琅琊王萧若风在天启城的势力都遭到屠杀,就连那个被请去给琅琊王看病的苗疆毒医也被杀了……”白鹤淮声音哽咽,没能说下去。
药庄内陷入沉默。
苏暮雨轻轻放下纸伞,起身走到窗边。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他很庆幸那个神医不是面前这个女子,不然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竹帘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夕阳西下,药庄渐渐笼罩在暮色中。白鹤淮点亮烛火,昏黄的光晕将四个人的身影投在墙上。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苏暮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