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与花楹对视一眼,唇角扬起笑意:“想办法让雪月城消停消停,我们就去江南过年。”
“江南?”白鹤淮眼睛一亮,“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极好。”
“是啊,”花楹靠在苏昌河肩上,眸光温柔,“我们打算去那里待上几个月,过完年再回来。”
这一刻,药庄内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和谐的同时莫名温馨。
自琅琊王在法场自刎,六皇子萧楚河被贬青州后,天启城的权力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皇子萧永好不容易铲除竞争对手六皇子萧楚河的最大靠山,又让浊清废六皇子萧楚河的武功,正自得意时,却听闻二皇子萧崇得到白鹤淮医治,双目复明的消息。
萧永气急败坏,还没来得及谋划对策,就在一个雨夜遭遇神秘人刺杀,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皇城中的萧若瑾也遭遇不测。修为被那个神秘人从逍遥天境打落至自在地境,这位素来多疑的皇帝顿时惶惶不可终日,紧急召天下第一的琉璃剑仙花楹入宫护驾。
花楹在宫中一住就是月余。这段时日里,她与萧崇的师徒关系顺其自然公之于众,引起一阵哗然。每当政务之余,萧崇便向花楹请教武学,二人渐渐建立深厚的师徒情谊。
“琉璃剑仙为何会收二殿下为徒?”有人忍不住质疑道,“莫非九霄城要支持二殿下?”
花楹正指点萧崇剑招,闻言语气玩味道:“他长得很像一个故人。”
这话传到萧若瑾耳中,让他心中泛起涟漪——二儿子萧崇与他少说也有七八分相像。这个认知让皇帝暗自欣喜,连带着对花楹与暗河走得近这件事,也没那么在意了。
然而远在桂城的苏昌河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打翻了醋缸。
“像故人?”他冷笑着收起匕首,“我倒要问问,是什么故人值得她这般惦记。”
是夜,苏昌河连夜潜入天启城。翌日,花楹破天荒地一整日未曾踏出寝殿半步。宫女们窃窃私语,都说九霄城主是闭关,无事不许打扰。
实际上,寝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疯了吗?”花楹瞪着不请自来的苏昌河,“这里是皇宫!”
苏昌河慵懒地靠在榻上,把玩着她的发簪:“怎么,怕你的'故人'看见?”
花楹被他这醋意满满的模样逗笑了:“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我不知道。”苏昌河将她拉入怀中,语气危险,“更何况那狗皇帝当真了。”
窗外月色朦胧,殿内烛火摇曳。花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忽然觉得这般吃醋的苏昌河格外可爱。
“傻子。”她轻声道,“若真对他有意,当初又何必离开天启?”
这话让苏昌河神色稍霁,但依旧不肯松手。他其实很清楚她只是习惯性圆滑,没有大多数江湖人有的冲劲、热血。也正是因为如此,九霄城才能如此安宁不受皇权忌惮,暗河才会在她运筹帷幄下安然走向光明的彼岸。
想到这里,苏昌河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等此间事了,我们立刻离开天启城。”
“好。”花楹仰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都听你的。”
月光从窗棂洒入,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殿外,皇宫依旧戒备森严;殿内,却是一片难得的温情。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在历经风雨后,他们依然能够相守;在权谋算计中,他们始终保持着最初的真心。
而远在桂城的沧澜宗,正迎来它的新生。暗河众人终于洗去过往的阴影,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生长。苏昌河和苏暮雨共同执掌宗门,慕家家主慕青羊与慕雪薇恩爱有加,慕雨墨和唐怜月也随着沧澜宗的建立渐入佳境,就连最疯癫的慕词陵,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而那些关于皇权、关于背叛、关于牺牲的往事,都将随着琅琊王的死,渐渐湮没在时光的长河中。

Mo琳琅神秘人是百里东君,应该不难猜吧!百里东君没有亲手杀死爱人,也不需要忘记什么,直接去守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