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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脸色并不算苍白，白皙的脸蛋上浮着淡淡的红润，微微张开了粉唇无意识地安稳呼吸，恬静的睡眼一时让张桂源也觉得放松。
这是附近一个勉强能住下人的破旧小区，前几天不分日夜的围剿搜寻，丧尸已经被绞杀完全了。
这支「日烬」的军团就暂时驻守在附近，张桂源也作为其中一员，不过待遇遭了克扣，临时的住处在整个小区里也显得又偏远又逼仄。
墙皮脱落大半，阴暗潮湿处生了灰绿色的斑点，爬虫招摇过市，长长的身体钻进墙裂纹的缝隙。
他偷偷把少女背回来安置在这里，桌上是些他去外面摘的野果，他就啃着酸涩却多汁的果子安安静静等她醒。
好久她才睡饱，先是翻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短暂失焦。
程子鱼“哦……这是哪里……”
程子鱼慢吞吞撑着床沿坐起来，抬眼就对上张桂源关切的视线。
张桂源“我是「日烬」队员张桂源，这是我们暂时的驻地。”
张桂源“这里很安全的，你可以放心。”
张桂源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末世之下人心惶惶是难免。他见了太多因承受不住死亡与变异而精神崩溃的同胞，看见太多人沦落成了疯子。
他就想先安抚眼前的少女。
但少女不见任何惊惧，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疑惑。
因为目光太直白灼热地盯着张桂源，反而让没怎么和女孩子接触过的他红了脸垂眸。
张桂源“怎……怎么了？”
程子鱼“你手里的，可以给我尝尝吗？”
少女笑起来，脸颊肉给她添了一丝娇憨与可爱，满满萌态。
张桂源一愣，然后把一颗饱满的青色的果子递给陈梓。
她眼里闪着光一般，视线聚焦到那小小的果子上面。
伸手接过，温软的手指无意擦过张桂源那骨节分明的手，引得张桂源下意识一缩。
好算果子已经被陈梓掐住，她想都没想，一口咬掉大半。
程子鱼“呀！”
酸涩的感觉从舌尖蔓延，瞬间就填满整个口腔，牙根都酸得发颤。
程子鱼五官皱巴巴成一团，样子反倒给张桂源逗笑了。
张桂源“很酸的，吃个糖吧。”
他从口袋里翻找出一个被挤压变形的盒子，打开盖子拿出一颗被粉色的玻璃纸包裹的糖，递给她。
皱巴巴的少女接过去，糖纸都不剥就要往嘴里送。
眼见着她要吞下去了，张桂源心头一颤——他真没见过不剥糖纸的。
张桂源立马伸手去抢，简直算虎口夺食，因为下一秒程子鱼就咬住他的手指。
——整齐的牙印，还能看见尖尖的小虎牙留下的印记。
程子鱼“对不起。”
程子鱼立马就松了口，后退了一点点，不太好意思地垂眸，软乎乎地跟张桂源道歉。
咬人是不对的。她知道。
张桂源顺手拨开糖纸，送到她唇边。
张桂源“没关系。”
他无所谓地扬了扬下巴。反正也不疼，疼也没关系。
张桂源“吃吧，甜的。”
他语气温柔得过分，在她面前像个年长些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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