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还真是百发百中,”代王直接摆烂认输,“我实不如。”
“骑马投壶你不如我,书画文章我也不如你。”晋王宽慰了弟弟一句,随即转过脸问徽瑜,“来试试么?”
徽瑜有些尴尬,“妾身不会投壶。”
代王赶忙打圆场,“八哥,我这儿新得了匹性格温顺的白马,毛色也鲜亮,想来嫂子会喜欢。”
徽瑜头埋得更低,“妾也不会骑马……”
晋王过去,朝她伸出手,“来,本王教你。”
徽瑜怯怯的把手搭上去。
晋王把着她的手,投出一个贯耳来,“看,投壶也不难的。”
代王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听我母妃说杨母妃打算找时间见见彭氏女。”
晋王:“你也知道我才在父皇那儿领了差事,一天天忙得是脚打后脑勺,这阵子怕是不能常常进宫了,母妃那边就有劳小琢常去看看了。”
代王毫不意外这个答案,“八哥放心。”
晋王悠闲的给徽瑜递过去一支箭矢,“这局自己试试。”
徽瑜瞄准壶口,投出一矢,正好投中。
“是开了个好头。”晋王笑着夸赞一句,“既已有初,万望有终。”
徽瑜到底是初学,一轮下来,有的进了,有的没进,到了最后一支箭矢时候,她不免有些焦躁,只怕投不进去,故有些踌躇。
晋王过去,握着她的手,直直把箭矢投入壶中,“好了,是善始善终,还有你想要的贯耳。”
“早知道今天这样,我也该带个美人过来。”代王半开玩笑的说着。
“你现在去找也来得及。”晋王只回了一句。
代王却笑,“美人易得,可这样般配的感觉却不易得。”
晋王还没说话,徽瑜便说,“代王殿下说笑了,妾这样的出身,如何当得起与王爷般配。”
晋王岔开了话题,“要不再拘几个人来,打局马球?”
“好。”代王也很自觉的揭过了这个话题,本来想问徽瑜上不上场,又想起来她不会骑马,于是说,“嫂子你且看吧,八哥马球打得也是极好的。”
……
代王的情报是没错的,只过了几天,杨妃就传了彭月玑入宫觐见。
对于这个儿媳妇她没什么不满意,于是拉着说了许久的体己话,又给了十分丰厚的赏赐,到宫门快下钥时候才放她离宫。
大约人定时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来了晋王府,说皇帝传晋王入宫。
晋王心下也犯疑虑,但又不能不去,便匆匆收拾了一下,随他入宫去了。
进了宫才知道,是甘王和彭月玑在康乐台行苟且之事,叫御前李公公的徒弟抓了个正着。
他们不是这样不谨慎不要命的人,这其中必有隐情。这是晋王很快得出的结论。
但他只是一脸无措的看着老皇帝,“父皇,这事……怎么办?”
皇帝深深看着他,“彭氏和阿璇的事,你当真一点不知?”
“儿子不知。”这时候知道也得说不知道,晋王心说。
老皇帝看着他,“这么说起来你还成了苦主了,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观老皇帝的态度,晋王就知道做这事的人是老皇帝想保的,于是他很大方的说,“儿臣听父皇的。”
老皇帝点头,“成璇还小,你别和他计较。彭老相公是朕的老师,朕总得顾及他的面子,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果然如此。晋王在心里嗤笑一声,彭家已没有了得用的男人,这门婚事是皇帝看在他老师才成的,晋王早已习惯了父亲的偏心。
他平静的磕了个头,“儿臣谨遵父皇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