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弦“大哥,你这是惹到什么人了啊…”
盛弦感觉自己魂穿了九零年代,古惑仔横行霸道的时候,这样的伤口太触目惊心。
先不说自己手上这个碘伏到底有没有过期,这样的伤口根本不是普通人自己能够处理的,这得送医院啊。
盛弦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已经烧的很烫了,她拿刚刚投好的湿毛巾擦去他脸上的血污,又翻了个面叠起来放在他的额头上。
没有血迹遮挡的脸变得更立体,鼻梁高挺,皮肤白皙。
盛弦“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才不管你。”
趁大雨还没下,盛弦推开门用一只人字拖卡住门边,小跑下了楼。
旁边的熟食店看起来很脏,她平常从不进去,盛弦进去买了一只烧鸡,二十块。
拎着烧鸡去了楼下的小诊所,盛弦脸上挂着笑。
盛弦“有唔人在?”
一个戴着眼镜估摸着30岁左右的男人,从白色门帘后面探出头来,手里端着一碗泡面。
“妹崽,边度唔舒服?”
男人把泡面放在实木桌子上,抽了张卫生纸擦了擦嘴。
盛弦“病人在家中,唔该医生和我上楼望一望。”
说完,盛弦把刚刚买的烧鸡递给医生,医生笑眯眯的接过。
“当然啦!救死扶伤的嘛。”
医生拎着放在一边的医药箱跟着盛弦上楼,进入屋中,浓重的血腥味让医生皱了皱鼻子,盛弦将刚刚卡住门的人字拖踢到一旁,指了指里屋的床。
盛弦“哝,病人在那边。”
医生拎着医药箱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年笑了一下。
“这是你条仔啦?妹崽?”
盛弦没有犹豫,非常自然的接话。
盛弦“是嘞。”
医生掀开盖在身上花花绿绿的被子,看见少年触目惊心的伤口的时候吓的后退了好几步,被盛弦用一根手指顶住后背。
盛弦“医生,治疗呀。”
“nonono,妹崽,这个伤口我治不了呀。”
医生几乎要哭出来,他只是开一个小诊所营生,平常来的病人顶多是拿拿药、输输液,感冒发热的那种,就算有需要缝合的伤口,也不过是切菜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他没有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口。
盛弦“医生,治嘛,就是普通伤口。”
“妹崽,这么严重的伤口我要打999啦!”
盛弦“我条仔是社长啦。”
盛弦撒谎总是不用酝酿的,她笑的眉眼弯弯,眸子里说不出的危险。
盛弦“被阴了才这样的,医生若是见死不救,还去打999,那我条仔醒了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哦。”
医生吓的腿软,“我治,我治还不行吗妹崽。”
盛弦“嗯~我条仔会记你恩情的。”
“不用不用……”
医生连连摆手,冒着冷汗把医疗箱打开带上一次性手套。
盛弦说的话他丝毫没有怀疑,如果不是古惑仔的话,根本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现在的港城虽今时不同往日,但是在这个贫民窟里经常有打打杀杀的事情发生。
“妹崽,这边没有麻药的…”
港城新颁布的律法,麻药被正式规定为管制药物,这些小诊所自然不会有。
盛弦略微思考一下,点了点头。
盛弦“你缝嘛,砍都被砍了,还差这两针?”
她故作轻松,却还是靠近了少年一点。
得到盛弦肯定的回应,医生拿出消毒酒精倒上纱布,几乎刚碰上伤口,少年的眉毛便皱了起来。
忍忍,疼总比死了好吧。
医生没有发现,而盛弦却看到了,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消毒完毕,他没有醒过来。
缝合的伤口才是他要过的难关,第一针下去时候,少年的眉头皱的更深,很快便被疼痛折磨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眸很深邃,很亮,盛弦走过去一步伸手给他。
盛弦“疼的话咬我的袖子,别咬到肉。”
“大……大哥,我是在救你……”
医生也发现了他醒了过来,颤抖着声音继续眯着眼睛缝合。
少年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但知道缝合结束,他也没有咬住盛弦的衣袖,甚至没有叫出声,就算极度的疼痛,也只让他们闷哼了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