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长篇第二章如果复活赛打输了的话，大家可以等待我的老坟头通知，经常受话本的毒打已经失去多次尝试的耐心了（泪）。
顺带一提，这章写完之后有点卡文会尝试其他的，但这篇是一定会完结的！暂时放下这篇不代表烂尾！
本篇没什么历史向，纯无脑小甜饼小心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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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会面被安排在雨后的夜晚。波旁在西洋楼弹奏新运到的钢琴，德彪西的《月光》流淌在飞檐斗拱之间。当他弹到第三乐章时，一段清越的古琴声突然从水榭传来。
清坐在九霄环佩琴前，指尖翻飞的力度竟与钢琴节拍严丝合缝。波旁惊讶地发现对方即兴改编的《潇湘水云》与自己未完成的变奏曲完全契合。
月光透过掐丝珐琅窗棂，将两个剪影投在绘有葡萄纹的波斯地毯上。
"你们中国人管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波旁曲终时按住对方仍在震颤的琴弦。
"'那叫知音。"清嘴角微抽。
他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半枚玉璜，"郑和下西洋时带走了它，据说另半块流落到了欧洲。"
波旁突然大笑出声，从领口拽出根银链子——坠着的正是残缺的另半块玉璜。当两块玉璜在月光下严丝合缝地拼合时，喷泉突然毫无预兆地再次启动，水幕中浮现出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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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他们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吗？"波旁笑吟吟地凑到清身边，第五次会面之后他们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尽管仔细想想这几次相处时间也并不多，甚至连突然的熟络都没理没由。
意识体真的很奇怪。波旁靠在清的肩上，眼疾手快地夺走了最后一块桂花酥。
"……"清不痛不痒地拍了下对方的手。
波旁不甘示弱地拍了回去:"就因为外交团的效率慢，我们这几天见了多少次？"
清也毫不吝啬他的刻薄:"怎么，某些人难道不高兴？"他将波旁吃完的第四碟桂花酥和之前几个盘子重在一起，眼神中带着揶揄。
波旁目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他都懂。
"昨夜，北京又下雪了啊。"反而是清先岔开话题，目光落到窗外。
北京城的雪下了一整夜。
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一层白，檐角垂下的冰凌如水晶般剔透。波旁推开寝殿的雕花木门，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消散。他裹紧了深蓝色的天鹅绒斗篷，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你们法国的雪，也这么安静吗？"
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波旁回头，看见他站在廊下，难得没穿那身庄重的官服，只套了件素白的棉袍，发梢沾着未化的雪粒。
"巴黎的雪更湿，落在塞纳河上就化了。"波旁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这里的雪……像糖霜。"
清唇角微扬："要尝尝吗？"
波旁挑眉："什么？"
下一秒，一团雪球精准地砸在他胸口，碎雪溅进他的领口，冰凉刺骨。波旁愣了一瞬，随即大笑："偷袭？这就是东方礼仪？"
"这叫'瑞雪兆丰年'。"清已经弯腰又捏了一团雪，眼里闪着罕见的狡黠。
波旁迅速蹲下抓了把雪，却在团雪球时被冻得"嘶"了一声："见鬼，你们东方的雪怎么这么冷！"
"怕冷就别玩。"清作势要扔第二团。
"谁怕了？"波旁猛地将雪球掷出，清侧身一躲，雪球啪地砸在朱红廊柱上。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冲向庭院中央的雪地。
雪球在寒风中交错飞过，有几团砸歪了，惊起梅树上栖息的麻雀。波旁的靴子陷进深雪里，差点绊倒，被清一把拽住手腕。
"小心点，"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摔坏了路易十六的特使，我可赔不起。"
波旁借力站稳，反手将掌心的雪抹在清脸上："这个赔得起吗？"
冰凉的触感让清眯起眼，他一把扣住波旁的手腕，两人在雪地里踉跄几步，最后一起跌进蓬松的雪堆里。斗篷和衣袍纠缠在一起，呼出的白气交织在咫尺之间。
波旁的银发沾满碎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忽然伸手拂去清眉睫上的雪粒，指尖在碰到皮肤时顿了顿："……你睫毛结冰了。"
清没动，任由他的手指掠过自己的眼睑："意识体也会怕冷？"
"不怕冷，"波旁的金色眼睛近在咫尺，"但会怀念壁炉。"
远处传来宫人清扫积雪的沙沙声。清站起身，顺手把波旁也拉起来："带你看个东西。"
他们穿过几重宫门，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院中央有口古井，井沿结着厚厚的冰壳。
清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两个小瓷杯，无视波旁目瞪口呆的表情，舀了勺井台上的新雪，又倒入随身带的酒壶。
"梅花酿，"他将酒盏递给波旁，"雪水化开就能喝。"
波旁抿了一口，清冽的酒香混着梅花的冷香在舌尖绽开："比路易十四珍藏的那瓶还好。"
"嘘——"清突然竖起手指。
一只红腹山雀落在井沿上，歪着头看他们。法兰西屏住呼吸，轻轻掰了块随身带的杏仁饼放在掌心。小鸟蹦跳着靠近，突然叼走饼干屑飞走了。
"它把你的点心抢了。"清低笑。
"反正你书房里还藏着一盒。"法兰西撞了下他的肩膀，"上次我闻到杏仁香了。"
雪又悄悄下了起来，细碎的雪花落在两人肩头。波旁忽然想起什么，从斗篷内袋掏出个东西："差点忘了，给你的。"
那是个小巧的铜制手炉，盖子镂空成鸢尾花纹样，里面炭火正旺。清接过，两人的指尖在铜壁上短暂相触。
"怕你冻着。"波旁望向别处，"毕竟某人连手套都不戴。"
清摩挲着手炉上的纹路，热气透过金属传到掌心。远处钟声响起，该回宫处理政务了，但此刻谁都没有动。
"依我看，这里再种树梅花，来年喝酒赏景，多好。"波旁轻轻撞了下清的身子。
雪落无声，清这次没有再刻薄他。而是别过脸，认认真真地注视对方的眼睛。"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们效率是太慢了。"
波旁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他吐槽外交团的事儿，轻笑道:"可不是，我看就应该让意识体直接对话，多方便。"
雪越下越大，落在两人的肩头。
"下次见面，或许已是沧海桑田。"波旁轻声道。
清的一句"你要走了？"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但对方握紧他的手告诉他这个确定的事实。
"给你的临别礼物。"波旁突然开口。
盒中是一对白玉雕成的同心锁，锁上刻着汉字"千秋"。
清将一只同心锁系在他腰间："那就约定，无论如何变迁……"
"你我之间，不变。"波旁接上他的话，手指轻轻覆上清的手背。
这一次，没有人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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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再加一点文明意识体的戏份，但是感觉这一章到此为止就够了，也算是圆了一个南方人想打雪仗的心愿。ヽ(°◇°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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