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潋说得对,正常人干了坏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遮掩抵赖,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干的是坏事。就比方说这个张伟利,我没文化是个粗人。我不知道什么孔乙己啊,什么读书人的事不算是偷啊。我只知道不问自拿叫做偷,他这个性质更恶劣,叫做抢。但是话题转回到张伟利,他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抢,而是拿。这性质不一样,所以就算张伟利在疯言疯语,但是他这个疯言疯语有可能是真的。”
郑一民吸着烟没有说话,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所有人都在等着郑一民的回答,郑一民吸完了最后一口烟。
“还愣着干什么呀?调查去啊。”
曾克强笑着即刻带着江汉离开,待二人回来江汉将资料往桌面上一丢。
“怎么样?”
江汉接过秦星潋递过来的水,灌了一大口之后才开始说话。
“我们调查了很长时间,一致觉得三天前辞工的王胜利有嫌疑。”
资料被递给了季洁,季洁叹了口气有些为难。
“这才惨了,河北这么大,叫王胜利的得有多少啊?这上哪查去啊?”
“不对啊,不是说三个人吗?另外两个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跟王胜利的另外两个其中一个人在北京找了个女朋友。就在工地边上的饭馆打工,我这有地址。”
江汉笑的开心,下一秒秦星潋的脚对着江汉的腿就踹了一脚。她的动作幅度不大,精巧的力度带了些柔软,江汉一愣耳畔攀上红赧。
“踹我干嘛?”
“没听说过,话说一半天打雷劈啊?”
听秦星潋有些恼火,江汉笑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我这不也没说一半吗?你还真生气,等下了班任你打。”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听着秦星潋的话,江汉将身子压在桌面。声音微小。
“这不是你那踹的一下有些……”
“闭嘴!再说话下一次踹你就指不定哪了!”
江汉立刻捂住嘴。
“我闭嘴——”
“你们俩闹够了吗?闹够了跟我去看看去。”
季洁说着就要站起,还没等她动作时曾克强就从外面走近。
“别看了,这案子先放下。今天晚上跟我抓赌去啊!”
曾克强举着手中的公文包,语气悠然。
秦星潋没说话,翘着二郎腿将椅子往外移了移。
“抓什么?”
“抓赌啊,亚洲杯开锣啊。赌球的出现了,好家伙一晚上几万几十万的。”
“大曾,这事以前都是派出所和治安管,怎么也让咱们管?你没弄错吧?”
“没弄错啊,局长刚从市里开完会回来。上面有指示啊,我和白羚还赌一顿饭呢。”
“呦,你们也赌,是不是得先抓你们啊?”
秦星潋笑着起身站到江汉身边,江汉看着她抬手梳理着她的头发。
“那要这么说,你和江汉你俩多多少少也沾点。”
江汉打理的手一顿。
“得!咱们打平行不行?”
曾克强笑着没说话,那样子带着些得意。
“小子别跟我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