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星潋。走跟我去查BP机。”
“好。”
三人起身离开。
电信局里堆积的关于BP机的治疗足足有十三万份，众多的纸张堆积在一起，山一样放在桌面。
“这么多？”
江汉拍了拍秦星潋的脑袋，声音柔和。
“你要是不想查交给我。”
他的声音倒是慢慢的元气，像是有了不少力气一样的野牛。秦星潋抬头看他，他不大规整的脸上是灿烂的笑。
江汉压着秦星潋坐下，三人埋头冲进密密麻麻的资料里。
黑色的字体狭小又呆板，一个个黑色的阴影像是一圈圈围绕在几人面前的朦胧叠影。
秦星潋有些崩溃，双眼失焦。
“还有多少啊？”
“还有……”
江汉低吟着抬手翻找着叠摞的文件，灯光打在他的鼻翼，显得有些发亮。秦星潋看着他动作，那动作像是带着死板和僵硬。好像一个运行了许久的机器已经有了机械反应。
“反正挺多的，你要是累先休息休息。”
秦星潋摇头，她不想弱了别人一截。
“来，你们看这个。”
“张高？”
曾克强脸上带着笑。
“这不就是有线索了？你们俩别这么呆啊。加油啊，今天晚上一定要攻克这个难题。”
秦星潋揉着眉间。
“倒也不是呆，只是我真怀疑我再看下去，我引以为傲的2.0眼睛要瞎了。”
“你放心吧，啊。回去我就给你买最好的眼药水。”
曾克强说着又开始埋头苦干，连老警员都这样了，两人再不做也说不过去。
房间里又是一阵安静，只留下急切清脆的翻找的混乱声。
直到最后一个资料查询完毕，秦星潋便一下子瘫坐在江汉身上，曾克强静静的记下两人的名字。
“行吧，先歇一会。”
江汉将水递给秦星潋，秦星潋咬着汽水的吸管。
“后面干嘛呀？”
“后面？后面去查查全市所有的户籍，再找找线索。不过没事，咱们先歇歇。”
曾克强说着站起身，悠闲的伸着拦腰。有些老年人啊，就是比年轻人体力要好得多，不过大曾暂时不属于老年人行列。
车辆行驶在光滑的街道，秦星潋早早的就倚在后面睡了，被叫下来时两个人已经调查完了所有事情。
曾克强回了警局，车子里只余下秦星潋和江汉两个人。
秦星潋睁眼看到的就是江汉那双眼睛，透亮深沉。
“走了，该回去了。”
惺忪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模糊的一切逐渐清晰。
“户籍查完了？”
“早查完了。走吧。”
江汉揉着秦星潋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将人带到地面。他拉着秦星潋的手，声音柔软。
“晚上我就不吵你了。”
“嗯？”
轻柔的一声疑惑像是漂浮在半空的羽毛，秦星潋不由得看了一眼来源。
江汉的脸上满是柔情，眼神里也是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是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好像是笑。
无奈的笑意浸在他的眼底，像是包裹着一弯水。
“好。”
秦星潋笑着抓住江汉的手，两人回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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