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早上九点钟，发出的十三万份寻呼资料中筛选出来两个人来。”
“张高，李材。”
香烟被曾克强夹在指掌，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着带着微软光芒的烟头。
“接着我们又查遍了所有户籍，发现他们所登记的名字和地址都是假的。”
“现在开BP机的手续并不完善，请报装员戴填表格，胡诌几个身份证号码，所以啊连笔记也没留下。”
“这帮兔崽子！”
说话间季洁推门走近，她明显有些心力交瘁。
“听说你那个朋友何明出事了？”
听曾克强这么说，季洁不免恼火。
“谁嘴这么快？”
目光落在白羚身上，投射回来的是白羚格外歉意的表情。
“星潋。”
“嗯？”
秦星潋站起身和江汉对了一个满怀。
“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就走，接着去找姜萍。”
秦星潋叹了口气。
“行。”
“你们说她不告诉你们自己有什么把柄？”
曾克强坐在桌面，他悠哉的喝着水，目光幽深。
“也不能说是把柄吧，是隐私。都说是隐私了谁能说啊？”
“就是啊。”
曾克强笑着将水放在桌面。
“她要不说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车辆停在病院门前，几人下车来到了姜萍的病房。
此刻的姜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中午接个电话就这样了。”
曾克强有些困惑。
“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这我哪知道啊？病人隐私啊。”
说到这里姜萍忽然躁动，两支手死死抓住曾克强的手腕，用力极大。
“他们是一伙的！说是不给钱就要烧我们家房子。”
曾克强困惑的看着姜萍，目光柔软。
“你到底有什么短儿攥在他们手里啊？”
面对这个问题，姜萍却不说话了。她松开了曾克强的手，目光好似又木讷起来。
“报应……”
“报应……”
闻言曾克强仰天大笑，突如其来的笑让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个领导要不要来医院看看病？”
面对冉怀舟的话，江汉咂咂嘴。
“不用，他啊精神好着呢。”
“报应！这回知道报应的厉害了吧？”
曾克强的掌心打在姜萍的肩头，他笑着好似在对姜萍的苦难表示畅快。
“是不是？”
“真的是……您也知道那件事了？”
姜萍的眼仁在曾克强脸上顿住，她不免惊讶也不免害怕。她看着曾克强，曾克强也看着她，只是那目光里似乎带着探究。也带着对她一切的事情的平淡。
“我知道有什么用啊？你不说我们没辙啊！”
曾克强看着他，语气松软了些。
“你不怕他们把你这新房子……万一给烧了？”
曾克强的表演不免夸大，但就是这样大张大合的表情牵扯着姜萍的神经。姜萍目光怔愣，呆软。但在那一刻一切的恐惧好像是一个圈将她堵在黑暗内。
“我说……我说！”
曾克强那一刻就好像熹微的光明，平淡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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