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星没说话,按着卫国平的想法,这也是对的,不怪他。
“算了算了,反正该说都说了,走吧。”
见斐星率先离开,卫国平不免焦躁。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呀……”
“是什么?”
斐星骤然转头,两者在长廊里碰撞,皮衣光滑的质感挡着斐星的脸颊。那孔武有力的心跳在那一刻好像格外的活跃,斐星怒瞪着卫国平,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少有的蕴含着怒火。
“那个……我话说重了,对不起啊。”
斐星的手落在卫国平的脑门,那一刻的卫国平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暴风雨的袭击。但斐星只是抚平了他双眉的忧郁。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不会怪你的。”
“走吧,不是说志远要检讨吗?”
柔软的手掌悄悄的牵着自己那一根手指,也就那一根就让卫国平脸颊绯红。
“是是是!是要检讨。”
窗外是余光微亮,屋内是一群人齐排坐。
汤志远拿着稿纸站在最显眼的位置,那语气里难免多了几分柔软。
“综上所述,我本人不应该对目击者,说出任何案情信息。以后保证,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检讨完毕!”
那孩子鞠了一个躬,那样子也确实带了几分真诚。
“说完了?”
“说完了。”
“下去吧。”
汤志远下台之后随即是宋哲的身影,他站在那里手里端着自己的保温杯。
“同志们,我觉得汤志远同志检讨的还不够深刻。没有意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你作为一个老邢警,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笑声在刘顺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了出来,宋哲看着刘顺奎,将目光凝聚在他的脸上。
“说起老邢警,我得说说刘顺奎同志。你作为咱们五处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刑警,整天嘻嘻哈哈的。你要干什么呀?咱们过家家呢?”
“卫队,我得批评你啊。你们这个三队,你是怎么管的?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你这个车头带的好吗?觉得对吗?”
“五处都有啊!咱们今天就由汤志远同志这个事为诫!严格办案纪律!都明白了吗?”
回应他的是有气无力的呐喊……
“散会!”
“简直是批斗大会,蚂蚁路过都得挨训。”
“说什么呢?那蚂蚁好好的我干嘛招它啊?小斐,你要是处在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难了。”
斐星笑着喝了口茶,滚烫的茶水蔓延了整个口腔。面对宋哲的话,斐星也只是皮笑肉不笑。
“说得好!”
卫国平癔症一样的回应让宋哲一愣,他拍打拍打着卫国平的肩膀,语气无奈。
“理解万岁吧。”
“宋处,卫队。技术科那边说是在梁芸家发现了一枚指纹,说是沾了油脂印在床头上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卫国平不由得震颤,他仓皇的站起几乎掩饰不下自己的激动。
“行,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事……我得跟开岩说一声去。”
宋哲说着就要走,卫国平不免焦急。
“这是你跟她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