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那浑厚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进来。”
卫国平带着斐星推门而入时，那抹光线打在顾卫东脸上引得他有些恍惚。
他似乎反应了很久才开口。
“我一猜就是你……”
缓慢走近时，他那依旧明亮的眸子却发现两人眼底的浑浊。不由得一阵揪心，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时间越久有些记忆就越浓稠。
“等等这样子哭过了？谁欺负你们俩了？跟师父跟舅舅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呀？我们两个隐藏的很好呀。”
“眼睛都是红的，还隐藏的很好？到底怎么了？说说吧。”
卫国平坐在椅子手里捧着热茶，他似乎抽噎了一下鼻子。
“没事。师父，我想问那个脱氧核糖核酸对比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你当吃饭呢，你想要什么人家马上就给你端上来？”
“放心吧，早就交给省厅了。”
“我就等着这个。”
听卫国平这么说，顾卫东有些犹豫。
“等等……你们俩不会因为这个哭吧，不至于吧，你可不像那么柔弱的人啊。”
卫国平的语调有些干哑似乎还带着苦涩。
“我……”
“听我说八八年的案子过去这么久了，什么事都不要着急，刘顺奎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心里憋屈。你心里堵着一口气，可是咱也不能冤枉人呐。他薛家健是有错是有罪，可是我们不能把其他的罪定在他的身上，让凶手再度逍遥法外。你放心吧，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批评你。”
卫国平本来心里难受，但听见顾卫东的话一时间那股劲便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又积压下去。
“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批评我呀？这一点不是在这摆着吗？”
“疑点？没疑点还是案子吗？没有案子要警察干嘛呀？”
“我告诉你啊，用八八案来查薛家建这个案子，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你呢？能不能也换个思路，多方面考虑考虑。”
“真的跟你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着卫国平的话，一直没言语的斐星笑着点着他的肩膀。
“你说反了。”
“这跟反不反的没关系，话反正就是这样。反正咱俩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什么事都没解决。师父，我现在我申按我自己的思路走。”
“第一，有没有可能把薛家健跟八八案这个受害人指甲里的皮肤组织也做个比对？”
“啊？”
“可以。”
“但是多听别人的意见就说开岩的意见吧，真的对你没有帮助吗？”
“没有。”
卫国平的话似乎让一切空间都凝滞下来，斐星有些不满。精致的小皮鞋揣着卫国平的脚后跟卫国平一愣似乎有些呆傻。
“你踹我干嘛？”
“难道开岩的意见真的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吗？”
“没有。”
斐星秀眉微蹙。
“那……”
“小斐我跟你说，你不要因为看开岩你的妹妹，你就觉得你应该为开岩说话，但是在我看来开岩的给我的建议真的没有任何帮助。我这是事实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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