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木疗养院四周装的有监控,在这个监控摄像头还没普及的年代,这种监控一般是军用品。
沈凌诺贴着墙角,将一个小小的圆盘状金属扔到监控摄像头上。
随着一阵不正常的电流音,监控摄像头的画面被暂时固定。
搞定四周的监控,沈凌诺一个旱地拔葱便跃到疗养院的院子里。
此时有一队拿着枪的巡逻走过,沈凌诺在地上打了个滚,跃上疗养院侧面的墙壁,仿佛壁虎似的趴在墙上。
黑暗中,她身上的黑色雨衣与黑暗融为一体。
若没有强光照射,人的肉眼很难发现背光的墙面上还趴着一个人。
待巡逻队离开,她顺着墙壁爬到屋檐下,用倒挂金钩的姿势从窗户向内探查。
此时她在疗养院主体建筑的西北角,窗户后面是一个杂物室,里面黑洞洞的,从门缝里透出的光让她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摆设。
窗户是关着的,这个难不倒沈凌诺,她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两下便把窗户捣鼓开了。
翻身入窗,沈凌诺脱下雨衣。
在门缝里观察了一会外面的情况,她趁人不备时拉过一个女护士把人打晕,换上护士服光明正大的在走疗养院中。
这是一个负责查房的护士,病历本上记录着每日的查房信息。
306室,是张起灵所在的房间。
沈凌诺寻着306室而去,下了一个大楼梯,半路上遇到其他人就低头看病历,用病历本遮住自己的脸。
好在大半夜的,疗养院里还醒着的人也不多,她穿过大楼梯,很快便找到306房间。
这是一扇朱红的木门,沈凌诺轻轻坂动门把手,咯吱一声门便开了。
打开房门,里面是很有年代感的摆设,朱红的柜子和壁橱,旁边还有一张木床。
正对着房门的是窗户,窗户大开着,细密的雨滴顺着风从窗外飘进来。
窗口坐着一个人,他微微仰头,雨水顺着发丝缓缓滴落。
“张起灵,下雨天不能开窗户。”
沈凌诺轻声说了一句,窗口的男人没有回头,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发出一阵咣咣的锁链声。
心下有些疑惑,沈凌诺打开房间的灯便看到,有两条锁链从床头延伸出来,一头卡在床头,一头锁在男人的双肩上。
“琵琶骨?他们锁了你的琵琶骨!”
不可置信的走上前,沈凌诺抚向他肩头冰冷的锁链。
张起灵这才回头,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惨白色的灯光下是一张同样惨白的脸,张起灵面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透着光像个活人。
指尖从铁链抚向他的脖子,惨白的脖子上留着几串清晰的针眼,有的已经愈合,有的是刚扎上去的。
扒开他的衣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刀口,都是手术刀留下的痕迹,有的缝合线还没拆。
“疼吗?”
沈凌诺轻抚在刀口上,轻轻一用力,便能感觉到手下肌肉微微的颤抖。
张起灵没说话,望着她的眼神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