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林蕊蕊展开手中卷轴,墨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姨娘私通,谋害父亲图谋家产;金凤勾结郎中陷害仆从,这些密信与物证,足以定罪。"她说话时,珍珠耳坠轻轻摇晃,在脖颈处投下细碎阴影。
祠堂内一片死寂,唯有雨声敲打瓦片。八位族老坐在八仙椅上,白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最终,白发叔爷拄着龙头拐杖起身,檀木杖头的翡翠珠子撞出清响:"林家规矩,主脉之事由当家人定夺。蕊蕊,你说如何处置?"
林蕊蕊垂眸行礼,广袖滑落露出半截玉臂:"姨娘私通谋害,即刻从族谱除名。"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蜷缩在角落的林继,"弟弟生性软弱,赐三原县外六亩薄田,自此自立门户。"
姨娘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癫狂:"好个林蕊蕊,和你爹一样心狠!"她摇晃着起身,却被田汉拦住去路。男人魁梧的身躯几乎挡住整扇门,古铜色的胸膛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老夫人,走好。"
待众人散去,祠堂只剩摇曳的烛火。林蕊蕊再也支撑不住,软软跌进田汉怀里。他身上带着皂角香混着血腥气,粗粝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累坏了?"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纤细的腰肢,惹得她浑身一颤。
"明日便带父亲去求医。"林蕊蕊抬头,眼尾泪痣在烛光下格外动人,"这段时间,家就拜托你了。"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田汉喉结,男人喉结滚动,将她搂得更紧。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二人交叠的身影上,林蕊蕊望着田汉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伸手抚过他脸颊的伤疤。那是为救她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青黛的事,你早就知道?"她轻声问。
田汉低头吻住她发顶:"从你在怡红院遇险那晚,我就发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林蕊蕊将脸埋进他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再黑暗的阴谋,也抵不过这一刻的温暖。
暮色如纱,将祠堂内斑驳的梁柱染成琥珀色。田汉古铜色的手掌轻轻勾起林蕊蕊的下颌,指腹擦过她细腻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男人喉结滚动,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着胭脂的唇瓣,刚要俯身,却在触及她眼底狡黠笑意时猛然顿住——青砖地上,月光勾勒出他们纠缠的影子,提醒着这里是林家祠堂。
"怎么?"林蕊蕊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颤,玉臂如蛇般缠上他的脖颈。月白罗裙下的腰肢轻轻扭动,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味,在寂静的祠堂里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田汉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粗糙的手掌扣住她作乱的手腕:"这是祠堂。"他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克制,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情欲。
林蕊蕊突然踮起脚尖,湿润的唇擦过他耳畔:"那又如何?"话音未落,她已主动吻上那片炽热的唇。田汉浑身紧绷,最终抵不住她的柔软,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尖扫过她贝齿,尝到了她唇上残留的桂花蜜香,一只手顺着她纤细的脊背缓缓下移,在腰间收紧。
次日黎明,浅蓝色的双马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林家后门。林蕊蕊掀开绣着并蒂莲的车帘,晨光为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光。车厢内,林深形若枯槁地躺在锦垫上,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她伸手轻抚父亲凹陷的脸颊,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想起幼时被这双手高高举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