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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的身体到底如何，可能完全康复？”
窦昭看了眼窦曦，在她微微点头后，才对宋墨全盘托出道：“国公夫人的身体很差，索性她中的是慢性毒，暂时不会殃及性命。从脉象上来看中毒已经有四五年光景了，但还能医治，只是······”
“只是什么？”宋墨见窦昭语气停顿，面露难色，声音里难免带上了几分强硬。
窦曦将手搭在宋墨肩上，看向他的目光里夹带着几丝怜悯，道：“只是治好了这毒，你母亲的寿数也已经受了影响了。”
这意思就是蒋蕙荪的寿命怕是要变短了！
宋墨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因顾忌到屋内的蒋蕙荪，他才生生压下了心底的滔天恨意和怒火。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冷沉道：“不管怎样，先给我母亲开药吧！”
窦昭点点头，拿过桌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快速写下了药方，交给宋墨后，蓦地发出一声‘咦’。
“你想到什么了？”窦曦问道。
窦昭拉着窦曦，眨着明亮的大眼，道：“堂姐，莫先生不是回来了吗？何不让他来看看，他的医术可是顶顶好的。”
宋墨闻言立刻看向了窦曦，“莫先生？他在哪？我亲自去请来！”
窦曦见宋墨眼里陡然爆发出光亮，心里一叹，道：“他如今正在我家庄子上，你那亲人就是他在照看。”
“在贞定，那也不远，我现在就去！”
说着宋墨站起身，打算直接出门。
窦曦拉住他，皱眉道：“你别这么急啊！不说莫老怪就不会进京，你就是强行把他掳来了，他怕是要恼你，就更不愿意给伯母看病了。”
“这是什么缘故？”宋墨蹙眉道。
窦昭也眨着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看向窦曦。
窦曦扶额，道：“莫老怪的事，你们不必知道，我也不会说，反正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京城的。”
“那我娘怎么办？难不成要她拖着病体去贞定！”
“没错！”窦曦赞许的看了眼宋墨，“就得让伯母去贞定，不光能治病，还能躲过之后的暗算，一箭双雕！”
窦昭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窦曦的畅享，为难道：“可是以国公夫人现在的身体，怕是经不起长途颠簸啊~”
话落，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窦曦沉思片刻，在宋墨再次起了先将人劫回来的念头时，抚掌笑道：“我想到了！宫里有味秘药叫龟息丸，只要吃了这个要，五感全闭，就跟死了一样，期间经历再多颠簸也感受不到辛劳。”
她拉过宋墨，两人头碰头，轻声低语道：“你这样，先给你舅舅去封信，言明这里的情况，请他给陛下写封信，让陛下再赐一颗龟息丸下来。”
“你想让我娘直接假死脱身？”宋墨惊奇道。
“这样最好。”窦曦有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宋墨道：“你父亲手里还有其他事，让你母亲早日脱离出去最稳妥。”
宋墨眼神闪了闪，最后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看着宋墨那充满信任的眼神，窦曦心头一热，默默移开了视线。
窦昭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低头一笑，“怎么样？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没？”
窦曦清了清嗓子，道：“先让伯母吃着你配的药，之后再做打算。”
窦昭点点头，也不多问，只是对窦曦道：“堂姐，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窦曦笑道：“这是自然。”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窦曦手指摩挲着面前的茶杯，开口提醒道：“寿姑，我知道你本事大，生意做到了宫廷内院，也想着帮衬我，但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外头的人能打听的，比如陛下的身体状况，还有内阁诸事。寿姑，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宫里那些内侍可各个都是人精，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后有谁。”
窦昭面上一白，“堂姐！”
见她似乎被吓着了，窦曦又放轻语调，安慰道：“没事。之前的事我已帮你扫清收尾，只是以后好好卖纸，别再做其他了。”
窦昭垂下眼，点了点头。
宋墨听了半晌，赞道：“缉影卫被你这一整改，方方面面确实上去了！”
窦曦横了他一眼，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去给你母亲配药，我们也要离开了。”
宋墨点头道：“我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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