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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妾身冤枉啊~”
庄寒雁紧追不舍道:“姨娘昨夜有没有离开永寿堂,父亲以及祖母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应该都很清楚吧。”
周如音猛地看向庄寒雁,仇恨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射穿。
庄语迟见自己母亲被拉下了水,对庄寒雁怒道:“你这赤脚鬼,一定是你和这个道士联合起来诬陷我小娘。祖母还病着呢,都是你害得!哎呦!!!”
庄语迟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右腿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语迟!你这是怎么了?”周如音蹲下身,焦急地看向抱着右腿打滚的庄语迟,不知所措。
“小娘,我右腿好痛!”
“哎呀,怎么今日就出了这么多事呢!”庄仕洋忙冲人喊道:“快去请大夫啊!”
周如音扒着庄仕洋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我真的没有和段真人一起诬陷三小姐啊,妾身也不知道这段真人竟然是朝廷逃犯~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哎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快来人呐,把语迟抬进屋里医治啊!”
恰在此时,阮惜文的贴身嬷嬷,陈嬷嬷带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厨子打扮的汉子走了进来。
“陈嬷嬷,你这是?”庄仕洋头大如斗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嬷嬷。
陈嬷嬷手里拿着一本蓝色的册子,也不对庄仕洋行李,道:“回禀老爷,这位是咱们周姨娘从老家浥南,专门为老太太请来的伙夫厨子,近来这些时日,老太太的一饮一食皆出自他手。说说吧,你在老太太的吃食里做了什么手脚?”
说罢,陈嬷嬷弯腰拔掉了厨子嘴里的破抹布。
厨子一得到开口说话的机会就大呼冤枉,道:“小人查过老太太的饮食,只有一味野山蕈,据说要是没煮熟就吃下,一时发作便能开天眼,可一时便可散去啊,绝不会害人性命啊,老爷~”
庄仕洋无语道:“什么能开天眼!山中野蕈多有食之致幻的,母亲所见的索命鬼定是因为吃了此物,致幻所致啊!”
“没人暗害!没人暗害!”庄仕洋哭丧着脸,当着他三位同僚的面,高声多次强调道。
要是今日周如音一个妾室毒害婆母的消息传出去,他这官位也是做到头了。
陈嬷嬷却不打算把这件事轻轻放下,她神色严肃道:“老爷,此事可没这么简单!”
庄仕洋见陈嬷嬷不顾场合,不给他面色,心里暗恼,低声呵斥道:“你有什么隐情非要在这里说的!”
陈嬷嬷捧着手里的册子,道:“这是永寿堂每日膳食记录,这厨子明知老太太进补汤药中有一味马蒁,这味药与丁香相克,却又做了丁香甜糕,引诱老太太多食,这才导致老太太一病不起。”
说罢,她将手里的册子递交给庄仕洋。
庄仕洋苦哈哈的翻开册子,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味马蒁。
厨子喊冤道:“老爷明查啊,小人确实查看过老太太的进补药方,但小人只是一介伙夫,不通药理,怎么知道马蒁和丁香相克呢!”
“你是不通药理,但我们府上却有一位女子,家中本行是开药铺的。”陈嬷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