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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只要傅云夕不在庄府,就一直坚守在庄寒雁房门外的柴靖发现了异样。
庄语山的贴身丫鬟翠云趁庄寒雁不在屋里,偷偷换掉了她的枕头。
柴靖发现不对劲,马上离开去调查翠云今日去了哪儿,干了什么。
等她查到这丫鬟竟然去南山医馆买了一个天花病人用过的枕头后,她又惊又怒,马上回家先把闭门不出的蚩雾给掏了出来,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庄家。
庄寒雁回来后,就看见蚩雾手里拿着一个枕头,嘀嘀咕咕的似乎在研究什么,而柴靖站在五步开外,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庄寒雁脱下斗篷,朝蚩雾走去,却被柴靖给拦了下来。
蚩雾道:“别过来,这是个天花病人用过的枕头,你会被传染的。”
说着,她小心的从枕头褶皱里夹起了一小片天花病人的痘痂,她拿出一个空的小瓶子,将这片痘痂放了进去。
“我这几日没怎么出门,到不知京城中有人得了天花。看来,我抽空可以去那南山医馆看一看。”蚩雾道。
庄寒雁与柴靖站在一块,见自己的枕头被换成了天花病人的,昨夜戏弄傅云夕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冷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柴靖解释道:“今日庄语山的贴身丫鬟溜进来,换了你的枕头,我发现不对,离开去调查了那丫鬟今日的行踪,发现她去南山医馆买了一个天花病人用过的枕头。”
“发现不对,我立刻回家将蚩雾找了过来。”
庄寒雁皱眉道:“先把床铺上的被褥枕头都烧干净,然后你再帮我去南山医馆弄些痘痂回来。”
“你要痘痂做什么?”柴靖疑惑道。
蚩雾道:“痘痂磨成粉吹入鼻子,也能让人感染天花,但比起直接接触得病,这法子会更容易好。”
蚩雾说完又不赞同地看向庄寒雁,道:“小雁子,吸入痘痂痊愈的机会虽然大,但仍有可能变得很严重,更甚至会在你的脸上留下疤痕。”
“虽然有我看着不会出事,但我不赞同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蚩雾说完看向手里的枕头,阴沉道:“既然这枕头是庄语山命人找来的,不如让她自食恶果。这女人心思太过歹毒,她是想要你的命,毁你的貌!”
庄寒雁道:“她会不会直接死掉?这枕头是庄语山买来对付我的,若我没事,她反而得天花死了,即使她是过错方,最终庄家人也会将她的死怪罪在我头上。”
“有我在死不了,不过她的脸嘛~呵呵,她恶毒的想毁了你的容貌,那就让她尝尝容貌毁掉的后果!”
三人商定后,蚩雾给柴靖吃下了一颗防得天花的药,让她拿着枕头替换掉了庄语山的枕头。
两日后,庄语山在丫鬟们的尖叫中,睁开了疲累的双眼,只听耳边传来贴身丫鬟翠云的大叫声:“二小姐得天花啦!快去请大夫!”
庄语山一惊,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看见自己手臂上长出了几个刺眼的红疹,她语调颤抖道:“我,我怎么会得天花呢?不应该是庄寒雁那个狐媚子得吗!”
收到消息的周如音蒙着脸站在庄语山几步开外,焦急道:“大夫来了没有啊?这怎么好端端的会得天花呢!”
听到周如音话的翠云抖了抖身体,被眼尖的周如音发现了,她眼睛一眯,道:“把翠云看押起来,一会儿我要审问她!二小姐好好的,怎么就得了天花,她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翠云被堵住嘴带了下去,随后南山医馆的大夫赶来了。
看诊结束后,他来到另一间屋子,对里面等待的庄仕洋和魏氏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