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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雾和柴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就看着下面的官兵连同庄语迟,将庄家人全部带走了。
剩下的人迎回了自己的家人,各个喜极而泣,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一个冷清的年后,柴靖和蚩雾在大理寺门口,接到了正与傅云夕说话的庄寒雁。
两人没有靠近,直到傅云夕重新进入大理寺,庄寒雁神思恍惚的朝他们走来,他们才迎了上去。
蚩雾道:“傅云夕把庄家的事都告诉你了?”
“嗯。”
蚩雾急道:“他这是不安好心!”
庄寒雁愣愣的看着蚩雾,“不,我有全知道真相!蚩雾,柴靖,我要把我母亲救出来!”
“怎么救?”老实人柴靖道。
“总会有办法的!”庄寒雁看起来十分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身子,道:“明日庄家就要被问斩了,我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帮父亲脱罪!”
“小雁子,这是你母亲的决定,你母亲筹谋了十几年,就是为了将庄仕洋送进大牢。现在她成功了,你没看到她成功那天露出的释怀的笑。何况,现在证据确凿,你怎么帮庄仕洋脱罪?”蚩雾问道。
“蚩雾,我刚刚才发现,我的母亲她是爱我的!我还没来得及让她承欢膝下,我还没和她真正相处,我怎么能看着她去死呢!”
庄寒雁几乎疯魔道:“方才傅云夕找到我,说我父亲要见我。我想他肯定有证据,能证明他不是裴大福的义子。”
“可他就是啊。”蚩雾道.
“他不是!至少现在不是!”庄寒雁咬牙道。
蚩雾看着疯狂的庄寒雁,也知道现在说得再多也没用,庄寒雁是铁了心要就阮惜文了。
她道:“先回去洗漱,换身衣服,吃些东西吧。”
庄寒雁想到接下来的坎坷,点了点头。
回到蚩雾和柴靖的住处,简单吃了些东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后,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柴靖打开门,发现是傅云夕来了。
庄寒雁什么也没说,披上斗篷就上了傅云夕的马车。
蚩雾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叹息道:“到头来,还是被傅云夕给算计进去了。”
柴靖道:“要我跟上去吗?”
“你去也没用!小雁子关心则乱,自愿入局,你还是安心在家呆着吧。大理寺的人还在搜查我们的下落呢!”蚩雾道。
翌日法场上,蚩雾和柴靖乔装打扮后,站在人群中,看着囚车过来,庄家的犯人们身穿囚服,戴着手铐脚铐,被堵着嘴,一步一步走上行刑的高台。
午时一到,监斩官下令问斩。
庄家众人被按在木桩上,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柴靖在底下看着,“恐怕要来不及了。”
“谁说的。”蚩雾指了指他们的斜后方,道:“时间刚刚好。”
柴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庄寒雁这一天一夜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浑身狼狈,拖着一具死尸来到了登闻鼓前。
她扶着打鼓,缓了缓,在断头刀落下的前一刻,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敲响,就证明案子出现了转机。
监斩官下令停止行刑,而后庄寒雁转身冲着众人大喊道:“裴党奸佞之臣,顺平王吴有志,尸首在此!”
原来庄家现在住的宅子原本是顺平王吴有志的,所以只有那一条密道,并不能说明庄仕洋就是裴大福的义子。
而被阉割过的吴有志尸首一出现,他的嫌疑就变得更大了。
庄仕洋自然就能脱罪,庄家全家也就不用问斩了。
庄寒雁喊完这震天的一声后,累晕了过去。
蚩雾拉着柴靖退出人群,道:“回家准备药物,晚间再去庄府探望小雁子。”
“嗯。”
柴靖此时就算有再多的担忧,也不敢轻易出现,毕竟上头还坐着大理寺寺卿,他可一直在找她们呢。
晚些时候,二人轻车熟路的进入庄寒雁的屋子,却发现她根本不在自己屋子里。
蚩雾道:“去蒹葭阁。”
于是,二人又转战蒹葭阁,果然在这里看到了庄寒雁。
虽然已是深夜,但她们母女二人却还没有睡,看两人的表情,似乎聊得很愉快。
蚩雾挑了挑眉,猜测二人已经把所有事都彻底说开,因为他们相处时的隔阂已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