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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语迟语出惊人,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震得双方都愣在了原地。
蚩雾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同样浑身僵直的庄语迟,这话说得她好像是什么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
她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向身侧的庄寒雁,“那什么···”
庄寒雁憋笑道:“我竟不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们两人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胡扯的!除了下毒是真,其他都是假的!”蚩雾辩解道。
庄语迟闻言大步走了过来,几乎贴脸道:“你深夜随意进出我的卧室,难道也是假的!”
“我那是去给你解毒!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还反咬我一口,凭空污蔑我的清白!你让小雁子怎么想!你让我以后在江湖上怎么做人!”蚩雾怼回去道。
庄语迟对上毫不示弱的蚩雾,往后仰了仰,道:“我不管!你看了我的身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我不同意!”
这话说到最后,庄语迟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哽咽。
“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备?你谁呀!”蚩雾道。
一旁看戏的庄寒雁满眼笑意的拉住蚩雾,又对委屈巴巴的庄语迟道:“你一个人追到这京郊驿站来,你与家中长辈说了吗?”
庄语迟撇开脸,道:“我都多大了,这点小事不用告诉家里。”
庄寒雁听明白了,这人是偷跑出京的。
她看了眼庄语迟通红的脸颊和起皮的嘴唇,心道这孩子一路顶着大风大雪追出京城,今日恐怕是把他这辈子没吃过的苦,都给吃了。
她忙招呼道:“先进来吧,外面下雪冷得很,进屋里再说吧。”
蚩雾轻哼一声,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庄语迟顿了顿,在庄寒雁戏谑的目光中,瞪了她一眼,而后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庄寒雁笑了笑,看得直摇头,关上门后也走了进来。
屋内,蚩雾和庄语迟一人随意的坐着,一人拘谨的站着,庄寒雁作为中间人,对庄语迟道:“你在这歇一会儿就赶紧回去吧,城门关了,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庄语迟站在炭盆旁缓了缓,才终于又感受到了双脚的存在。
庄府的马车都不出去了,他只能去平时交好的朋友家借了一匹马,他是一路骑马追过来的。
要不是身上还穿着斗篷,他估计走到一半,就冷得受不了,掉头回京城了。
冲动之下来到了驿站,庄语迟自己也没想好要对蚩雾说什么。
他在庄寒雁的招呼下,坐在了蚩雾对面,话也不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蚩雾被他看得发毛,蹙眉道:“你大老远跑来这里,不会就是来谴责我不跟你打招呼,就离开京城的事吧?”
庄语迟双手捧着茶杯,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蚩雾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闲的。”
蚩雾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庄语迟的痛脚,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我好好的婚事黄了,都是因为庄寒雁!你又为了她,三番两次给我下毒,我身子都虚了,反正以后也找不着好媳妇了,我就赖上你了!”庄语迟睁着清澈的桃花眼,厚颜无耻道。
蚩雾震惊道:“赖上我了?你知道死皮赖脸是会被打的吗?”
“你要打就打吧!反正你又不是没打过。”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蚩雾一头雾水。
“第一次你来我房里的时候,你对我的脸又捏又掐,还打了我的头!”庄语迟理直气壮道。
蚩雾:······
“你脑子还真好使啊。”蚩雾无语道。
庄语迟哼哼两声,正要自夸,他的肚子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