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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房门被推开,柴靖与姝红两人,拎着晚饭回来了。
看到屋内多出来的庄语迟,柴靖皱眉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庄语迟闻言不爽的撇撇嘴,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一个个的看见他,就跟见了鬼一样!
看了半天吵架翻旧账的庄寒雁,起身迎了上去,笑道:“他们两个在聊私事呢,你来得正好,我们也都饿了,先吃饭吧。”
她又笑眯眯地看向蚩雾和庄语迟,道:“你们俩的事,吃完饭再接着分辨。”
说完,她帮着柴靖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
蚩雾坐在餐桌前,拿起饭碗,对不动弹的庄语迟道:“自己盛饭,吃完你就赶紧回京城去吧!”
庄语迟嘟嘟囔囔的坐在蚩雾对面,盛了一碗米饭,道:“我们的事还没说明白呢!我才不回去。”
他头脑发热,兴致冲冲的跑来京郊驿站找蚩雾,又什么都没得到,垂头丧气的回去,那他来这一路遭的罪不都白受了,这不冤大头吗?
他庄语迟才不当冤大头!
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女恶霸就这么离开了,否则他会遗憾一辈子的!
至于遗憾什么,他暂时也没弄明白。
反正先把人留下,或者问清楚她要去哪,再说!
“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事?”不明所以的柴静不解道。
庄寒雁摆上最后一道菜,笑着解释道:“语迟说,蚩雾下毒弄虚了他的身体,解毒时又看了他的身子。他专门找来,是找蚩雾负责的。”
柴靖:······
这辈子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
在柴靖一言难尽和庄寒雁揶揄的眼神中,庄语迟干笑两声,硬着头皮道:“原来你叫蚩雾啊,名字还挺好听的。”
说完,他低头扒拉了两口白饭。
蚩雾、柴靖、庄寒雁:······
“不是!你连蚩雾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追来找她负责?”柴靖震惊道。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庄语迟抬头瞪了眼柴靖,接着又狐疑地打量着她,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柴靖暗暗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道:“你认错人了!”
“哦。”
蚩雾简直没眼看坐在她对面的庄语迟,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肉丸子就往嘴里塞。
装扮新房,和庄语迟扯皮,这都是消耗体力的活!
但这肉丸子到底还是没吃进嘴里,蚩雾嗅了嗅鲜香可口的肉丸子,粗了蹙眉,厉声道:“别吃!菜里有毒!”
接着她又吃了口米饭,缓了缓神色,看向惊恐不已的庄语迟,道:“还好米饭里没下毒,不然你小子今晚可有的受了。”
庄语迟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不好!”庄寒雁想到什么,突然起身冲了出去。
蚩雾和柴靖、姝红也意识到大事不妙,紧跟着庄寒雁往新房的方向跑去。
庄语迟跟在四人后面,喊道:“你们去哪啊?驿馆的饭菜里有毒,我们该回京报官!”
五人赶到新房时,阮惜文和宇文长安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两人紧紧相拥,深情对视,用最后一丝力气,倾诉着对彼此的爱意。
蚩雾忙上前喂两人吃下了保命丸,然后面色黑沉的替他们把脉,道:“他们两人都吃了不少饭菜,中毒很深。”
“蚩雾,蚩雾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庄寒雁哭倒在地,望着满嘴黑血,气若游丝的阮惜文,痛苦道:“要是让人盯着厨房,就不会发生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母亲,母亲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千万别睡,别丢下我啊。”
柴靖扶着庄寒雁,安慰道:“雁儿,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蚩雾一定会治好他们的,你别着急。”
庄语迟站在门口,神情恍惚地看着中毒后,不省人事的阮惜文和宇文长安。
想到刚才差点送入口中的菜,他就一阵心颤胆寒。
差一点,差一点他也要倒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