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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庄语迟跟着柴靖来到厨房,却见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庄语迟惊慌道:“人呢?这驿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柴靖走到烧着火的灶台前,重新换了个锅,倒上清水开始上水,面对庄语迟的疑惑,头也不抬道:“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和那下毒的人是一伙的,早跑了。”
庄语迟心中害怕不已,时不时就环顾四周,深怕那下毒的贼人突然冲出来,把他们给杀死在厨房里。
水开后,两人一人端着一盆热水,快速朝新房赶去。
“什么味道?”跟在柴靖身后的庄语迟吸了吸鼻子,疑惑道。
柴靖脚步顿了顿,忽然大喊一声,“不好!”
庄语迟见柴靖疾步朝新房跑去,愣了一瞬后,忙跑起来跟了上去,“你等等我啊!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一刻钟前,新房里。
蚩雾为阮惜文和宇文长安解了毒,但两人身体太弱,还处在昏睡之中。
蚩雾将小金重新放进了小篓里,又拿出两枚补气血的药丸递给庄寒雁,道:“给他们喂下去,补气血的。”
庄寒雁依言让姝红端来两杯热茶,分别喂两人吃下了药丸。
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时候,新房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关上,锁住了。
落锁的声音惊动了房内的三人,姝红快步跑向门口,试着拉开门,却是徒劳。
“三小姐,我们被人锁在房间里了!”姝红焦急喊道。
蚩雾起身走到窗子前,试图推开窗子,却发现屋内所有窗户都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不好!那贼人要把我们烧死在房间里!”
透过窗户的缝隙,蚩雾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和淡淡的菜油味,显然是外面有人正在新房外倒大量的酒和厨房的菜籽油!
庄寒雁扑到门口,透过缝隙往外看,想看清到底是谁要致他们于死地!
其实,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名,但在未看清那贼人的真面目之前,庄寒雁始终不愿相信他的心会这么狠毒!
终于,这贼人围着屋子倒了一圈的酒,重新回到了新房门口,庄寒雁也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庄仕洋。”庄寒雁瞳孔一震,嘴唇颤抖道。
站在她身后的姝红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扑到门上,用力拍打着房门,高喊:“开门!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眼看庄仕洋已经拿出了火折子,庄寒雁也用力拍打着房门,喊道:“庄仕洋!你当真想杀妻杀女吗!你不怕官府查到是你纵火烧了驿站吗!破坏官驿是大罪!开门,快开门!”
庄仕洋古怪一笑,歪着脑袋将眼睛凑到门缝这,阴狠毒辣的直视庄寒雁,阴森道:“寒雁啊~不是父亲非要杀你们,是你们没给父亲留下活路啊。你母亲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怎么可能看着她离开我,去和宇文长安双宿双飞!”
“还有你,你为了那纸和离书,竟然给生父下毒。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再下毒回敬给你也没什么。只可惜你没吃今晚的饭菜,不过不要紧,为父点把火,一样能送你追上你母亲的脚步。”
旁边,蚩雾已经抄起凳子砸窗户了。
庄仕洋听到声音,笑出了声,“别白费劲了,这屋子你们是砸不开的!等死吧!”
说完,庄仕洋手里的火折子落下,点燃了地上的菜籽油。
火苗一瞬间窜起老高,庄寒雁和姝红不得不后退离开了门口。
因地上洒满了菜籽油和酒,火势很快蔓延开来,将房间包围在熊熊烈火中。
庄仕洋站在院子里,看着被大火吞噬的新房疯狂大笑起来。
柴靖和庄语迟赶来时,余光扫到了往外跑的庄仕洋,但此刻火苗已经窜到了房顶。
形势迫人,柴靖根本没有时间去管谁放的火,她将水盆扔向大火,抄起长刀就往大门冲去。
庄语迟像被钉在了原地,僵硬的保持着端盆的动作,傻傻看着庄仕洋出逃的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