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和他们一样，人，妖，在你眼中，就那样重要吗？”
东方曜没说话，摊开的手翻转着，伸手想要抓住西施的手腕，不想，被她躲开了。
骤然拉开的距离，让东方曜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该如何是好。
步步后退时，西施越发的靠近水域。
“你与当年，果真判若两人。”
下一秒，西施后跟失去了着力点，失滑，跌入了身后的水里。
后背贴住了水面，本以为是东方曜故意放走的她。
却不想，在西施的视线里，东方曜举起了长弓。
弓箭对准的方向，正是她！
误判了吗！
执箭的手松开，长箭飞出。
肩膀刺痛传来，似是被箭刺穿了。
伤口处溢出来的血在海水中散开，像是禁忌之巅的娇花。
身子下坠得越来越深，西施的视线也变得越发模糊。
你果真……会对我下手……
可窥见的视线最后，西施看见了东方曜身边出现的侍卫。
水波流转间，她又一次错过了东方曜眉心中的担忧。
水面渐渐地归于平静，岸上却无一人下水。
“将军，您就这样放走她了吗？”
东方曜将手上的长弓递给身边的人，绢布擦拭着方才拉弓的手，说道：
“谁说我放过她了？药效未除，又被我射穿了心脏，就让此妖女溺死在水中，倒也替我们省事。”
思量之后，只觉得东方曜话说不假，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可龙珠毕竟还在这妖女手上，我们回去，该如何交代？”
东方曜并未回应，擦拭着手指都动作一停，目光落在水面上。
心道：师兄，只愿你真的能带走她。
身子下坠中，西施看向上空，从水面破入的光，不知为何，又再次忆起了当年稷下学院的时光。
在珍宝玲珑湖举行的梦鲲会。
玲珑湖梦魇难破，险些出局。
少年东方曜逆光而来……
少年的脸与现下时刻东方曜的脸重叠在一起。
西施忽而明白了东方曜的那一句，早已不是当初的东方曜。
回不去了，立场不一样了。
意识恢复时，西施正浑身湿透的躺在元歌怀里。
“师兄……”
听见西施的声音，元歌检查她伤口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不加等待的继续。
“抱歉，是我来晚了。”
西施摇摇头，抓住元歌的袖子，拦住了他的动作。
“师兄，你别待在这里了，他们都说，你的身体要尽快回到雪域。”
元歌回应着点点头，将西施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拿开，放下。
“会回去的，带你一起。”
毕竟，我永远不会丢下我们小西施。
抬眼对视时，西施从元歌的眼中读懂了他往昔时的话。
恰同此时。
元歌将西施放下，靠在树干上，手掌握上她肩膀上的箭，心中竟有些慌。
下一秒，元歌徒手将箭矢折断，仍是不慎将伤口周边的皮肉牵扯到。
听见西施倒吸凉气的声音，元歌甚至没有底气，再去处理穿过西施肩膀的箭头。
犹豫之时，西施伸手抓住了元歌的胳膊，低垂着摇摇头。
“师兄，只管动手便是。”
声音，刚落下的下一秒，身后的箭头再次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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