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长舒一口气道：“你早料到棋会走到这一步。叫我过来的目的，就是下一局这样的棋。”
季岑轻轻点头道：“不错，这一局棋，能看出很多东西。从这盘棋中，你看到了什么。”
寒雨低头，目光落在棋盘上，白子攻势很猛，将黑子逼到绝境，却被黑子一子反杀。
黑子赢了，却赢得一点都不轻松。
只能说是，两败俱伤。
“白子看似冒进，被黑子诱敌深入，表面是输了，可白子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输去的。黑子防守严谨，表面是一击绝杀，看却是在濒死的时候才爆发而出。这盘棋并没有输赢，大应该说是，两败俱伤。”
“我要你看得不是这些，而是你的棋子。”
“我的棋子？”
“在濒死到时候，一击绝杀。”
寒雨：“你的意思是......”
“你说白子将自己的生死也算入棋局之内，但是黑子濒死的状态又何尝不在黑子预料之中。我的意思是......不破不立，死而后生。”
寒雨愣住了，不破不立，死而后生。这句话伴随着她的修道之途。
从灾厄之体到洪荒圣灵，从伪神到真正点燃神火，再到修成重明复生之法练就不死之身。不破不立，死而后生。这句话从来不曾缺席过。
在师父留给她的锦囊上，在陆吾留下的书信之中。
不破不立，死而后生。
“传说仙古时候，有真仙欲为亲子淬炼仙体，引天罚淬骨，运万灵炼血，欲铸就无上仙躯，可那位真仙失败了，他的孩子永远停留在成仙的前一步。那条路，早已经不适合当世。”
老者伸手在棋盘上一扫，棋盘和棋盒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紫砂壶茶具。他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送到寒雨这边。
“并非我不想看你成功，而是，此路实在凶险，真仙都不曾走通，你又如何能做到呢？”
寒雨轻轻抿了一口茶，道：“我知道这条路凶险，我也知道只是一味盲目的走仙古的路根本做不到真正升华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确实是想在突破教主的时候铸就仙道之基，但我不会走仙古的老路，我要闯一条自己的路！”
季岑：“你有什么想法？”
寒雨：“不破不立，死而后生。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天生仙体，又以仙血为种，我和仙的差距，便是我没有仙那么高深的修为。所以......我想......”
洪荒圣灵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季岑听着，已经不知多少岁月不曾起过波澜的心触动了一下，父亲，若是当初您也预料到了时代的变化，或许.....或许我也不会永远被困于此吧。
“你确定要这样铤而走险？”
寒雨坚定的点头，眼神之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
“罢了，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去办吧，这仙院的灵气深厚，应当够你淬炼所需，若是不够，仙院内的神药圣药也都随你取用。”
“多谢大长老。”
端午节，祝大家端午安康~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双开，明天，发新书。《斩神：听说我是创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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