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光如水洒落在庭院里,照亮了正在屋外挂熏炉的几个下人。
然而,就在一个下人尚未将熏炉成功悬挂上去时,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宫远徵目光一凝,眉头微微蹙起,低声说道:“熏香。”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屋檐下长廊之上那些原本正悬挂熏炉的下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纷纷倒下。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毓安和宫远徵望去,是月公子,他从长廊的拐弯处徐徐走来。
走到一间房前停了下来,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毓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宫远徵的肩膀,小声道:“那不是月公子吗?这么晚了他来云姑娘房间做什么?”
宫远徵一脸疑惑地看着毓安,问道:“那真的是云为衫的房间吗?”
“对呀,我上次来的时候,云姑娘就是住那间房的,他们该不会是......”
毓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间,宫子羽的身影出现在了云为衫的房门口。
她不禁抿嘴偷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天哪,这……”
而房间内三人的谈话声,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却清晰地传入了藏身于树上的宫远徵与毓安耳中。
只见宫远徵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后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下树来。
毓安见状想伸手去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宫远徵你个蠢货。”毓安压低声音咒骂道。
然而,宫远徵双脚刚刚着地之时,突然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从侧方急速横扫而来,直直地横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身在树上的毓安见到这一幕,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扶额无声的轻叹一声。
宫远徵则不慌不忙地斜眼望去,发现持刀之人竟是金繁。
而金繁一脸冷漠,死死地盯着宫远徵。
宫远徵呵斥道:“你敢对我动手,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身为羽宫护卫,理所应当。”金繁面无表情地回应着,毫不退让。
“你竟然没有中熏香之毒,果然服用了百草萃。区区一个绿玉侍怎么可能有资格领取百草萃?”
这时,毓安忍不住为宫远徵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这是缺心眼吧,人家金繁可不是什么区区绿玉侍啊,若真动起手来,胜负恐怕还难以预料啊。
然而,只见宫远徵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早就说你有问题,这次新仇旧恨一并算了。”
话音未落,他的情绪忽然变得亢奋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充满轻蔑意味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一般,“羽宫这次的屋顶恐怕都要被掀翻了。”
随后,二人便已动起手来。
毓安看下树下的二人,她换了个姿势蹲着,继续看着这场对决。
后山出来的红玉侍武功果然不可小觑,而宫远徵毕竟年轻气盛,经验不足,与金繁交手没多久,便渐渐落入下风,金繁顺势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刀稳稳地架在了宫远徵的脖颈之上。
正当毓安犹豫要不要出手相助之际,却见宫远徵突然眼神一凛,拿出一支响箭朝着夜空发射而出。
响箭划破夜空,绽放出绚烂的信号烟花,照亮了半边天际。
毓安仰头望着那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小瞧他了……这好戏要开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