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纸条,随后将金繁召入房内。
金繁一进门,宫子羽便将那张纸条递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纸条上交汇,皆是一脸愕然。
“这会是什么人?”金繁疑惑的问道。
宫子羽摇了下头,沉默片刻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桌上,他对金繁说这是从月公子那里偷出来的试言草,可他本就心存疑虑,这世间真有能让人吐露真言的神奇药丸吗?
于是宫子羽示意金繁尝试,结果却是试言草并未展现出任何效果。
回忆起后山那一幕,宫尚角突然前来便说云为衫是无锋细作,而试言草也是那个时候月公子拿出来的,也正因为这试言草,云为衫洗脱了是无锋细作的嫌疑。
宫子羽心中疑云密布。
如果试言草是假的,那么云为衫当时所说的一切便有可能是谎言。
可月公子为何要助她洗脱嫌疑?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宫子羽的思绪纷飞,他想起在月宫密室中发现的那只手镯,上面的云雀图案与云为衫颈间的戒指惊人地相似。
再联想到后山时云为衫在见到从月公子身上掉下来的手镯后的微妙表情,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万千相思万千绪,那我在羽宫等你”,如今想来,这句话并非对他而言,而是对当时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月公子的一种暗示。
“她……约了月公子在羽宫见面。”宫子羽的双眸蓦然睁大,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
而另一边,云为衫为了能与月公子秘密会面,了解云雀的事情,不惜在羽宫的熏香中加入了迷香。
小楼内,毓安正准备就寝,却发现今日的熏香与往日大不相同,缺少了那份独特的韵味。
她不悦地唤来之夏,得知是忘记配制,而没有这独特的熏香,她不能入眠,便决定亲自前往医馆。
配好香薰返回的途中,毓安远远的便看见金繁带领侍卫们急匆匆地赶往羽宫。
她皱了皱眉,“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她悄然跟上,一路跟随至羽宫大门外。
正当她欲踏入之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紧紧握住,她本能地迅速转身,手中紧握的铜罐子用力的向身后之人砸去。
“你想砸死我啊?还好我我躲得快,要不今日就被你砸死了。”
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定睛一看,原来拉住自己手腕的人竟是宫远徵。
“宫远徵,你怎么在这里?”
宫远徵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道:“哼,那你呢?你又怎么在这里?”
毓安扬了扬手中的铜罐子,解释道:“熏香用完了,我去医馆配点,我是看到好多佩刀的侍卫神色匆忙地朝着羽宫这边来,以为出事了就过来看看啊。”
宫远徵闻言,随即轻笑一声,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这么晚了出来配香,我还以为你是来羽宫找宫子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毓安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不会讲话就别讲,不过说真的,他们没有提灯笼,还佩刀,是出什么事了吧?”
宫远徵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压低声音,靠近毓安耳边轻声说:“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觉得也是。”毓安轻声回应后,拉起宫远徵的衣袖,两人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潜入了羽宫之中。
只见他们身形一闪,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了一棵高大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