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安则连忙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不疼了,徵公子,放我下来吧。”
宫远徵闻言,缓缓弯下腰,将毓安放下,待站直身子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宫尚角,微微抿了一下嘴唇,开口解释道:“哥哥,我们只是出于无奈之举,绝无半点逾越之心。”
宫尚角听了这番话,原本紧绷着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但依旧显得严肃而凝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努力克制并压抑住内心深处正在涌动的某种强烈情绪。
“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轻率行事。这等行径若被旁人瞧见,会引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毓安毓安此时已经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家伙真的因为宫远徵而吃醋了不成?要知道上次在那执刃大殿之上,自己佯装晕倒的时候,不也是宫远徵抱着自己离开的么?如今不过就是换作背着而已呀……干嘛反应这么大。
面对宫尚角的斥责,宫远徵回道:“知道了,哥哥。”
听罢,宫尚角长长地叹息一声,迈步向前,伸出双臂猛地一把将毓安横抱起。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毓安不禁大吃一惊,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角公子你快放我下来。”
宫尚角微微低头,凝视着怀中的毓安,语气稍显柔和:“别动,不是脚扭伤了吗?我抱你去医馆。”
“不用不用,徵公子帮我处理过了。”
“那就回小楼。”宫尚角说罢,稳稳的抱着毓安朝着石阶踏上去。
而此时仍留在原地的宫远徵,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他不由地紧紧攥住拳头,目光始终追随着宫尚角和毓安渐行渐远的身影。
宫尚角抱着毓安朝小楼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未曾再言语。
毓安几次试图从宫尚角怀里挣脱下来,表示自己能够行走,但每次刚有动作,都会被宫尚角更用力地搂紧一些。
终于,毓安忍不住再次开口:“角公子,其实我的脚伤没那么严重,真的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谁知宫尚角闻言,脸色一沉,略带嗔怒地反驳道:“怎么?宫远徵能背着你,难道我宫尚角就不行了?”
毓安顿时愣住,她没想到宫尚角会这么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角公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宫尚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身子微微一颤,随即轻咳一声掩饰过去,却并未回答毓安的问题。
见此情景,毓安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她索性双手紧紧搂住宫尚角的脖颈,娇声笑道:“看来我猜得没错,可是角公子啊,徵公子可是你最疼爱的弟弟欸。还有,我跟你算哪门子关系啊?你又吃哪门子醋呀?”
宫尚角仿若未闻一般,对毓安的话语视若无睹,就这般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小楼走去。
此时,之夏恰好从走廊那头缓缓走过,抬眸间瞧见这番情景,不由得心中一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满脸关切地询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宫尚角简洁明了地道出一句:“去把药箱取来。”
话音未落,之夏已然心领神会,应了一声之后,旋即转过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