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便手捧着药箱折返回来。
宫尚角将怀中的毓安放至床榻之上,待之夏将药箱递到近前,他便不假思索地打开箱子,从中取出所需之物,开始亲自动手为毓安处理起伤口来。
他轻轻地握住毓安纤细的脚踝,目光触及之处,发现那里早已红肿不堪。
宫尚角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轻声责备道:“怎么伤得如此严重?难道你走路的时候都不看路的么?”
此言一出,毓安不禁气结,心中暗自嘀咕:这兄弟俩还真是如出一辙,一张嘴就没个好话。
想着想着,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狠狠地白了宫尚角一眼,没好气儿地嘟囔着:“是是是,我就是眼瞎,连路都不会走,这下总行了吧?”
说着,便赌气似的用力抽动着自己的脚,意欲摆脱宫尚角的掌控。
然而,她的这点小伎俩又怎能逃得过宫尚角的眼睛?
只见宫尚角手上稍稍加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脚牢牢握在了手中,使得毓安丝毫无法动弹。
“别闹。”宫尚角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其中更是夹杂着一抹宠溺之意。
毓安闻言不由一怔,随即便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安静了下来,只是嘴里依旧小声嘟囔着:“哼,谁让你刚才那样说我的……”
“我说一句都不行吗?崖主这么霸道吗?”
“宫尚角,我哪有霸道呀。”
“好,你没有。”
毓安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嘴里嘟囔着:“少阴阳怪气。”
此时,宫尚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瓶轻轻放在一旁,然后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锁定住毓安。
那眼神炽热而深邃,仿佛要透过毓安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好似真的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被宫尚角这般盯着,毓安顿感浑身不自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娇嗔地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怪吓人的。”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一笑,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只见他挑了挑眉,语气略带戏谑地道:“你说呢?”
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但眼底却藏着温柔,他缓缓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地向毓安靠近。
毓安的双颊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同时伸出一只手,抵在了宫尚角的胸口处,试图阻止他继续靠近。
“宫尚角......你......”
“我什么?”宫尚角依旧保持着微笑,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越发靠近毓安。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我们好像还没那么熟悉吧?”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抵住宫尚角胸口的那只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宫尚角看到毓安如此反应后,笑意更浓,他轻轻捉住毓安的手腕,力度恰到好处地控制住她,使得她无法再肆意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