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轻轻摆手,示意她坐下,微微上唇,“上官姑娘言重了,夫君看中姑娘,想必姑娘这日后可是要比我得夫君疼惜啊。”
寒枝在一旁默默听着,悄悄抬眼望向顾清言,只见其面容温婉,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睿智。
上官浅脸颊微红,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夫人言重了,浅浅能得角公子青睐已是万幸,怎敢与夫人相提并论。”
顾清言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寒枝这阳光晒得我有些倦了。”
一旁的寒枝听闻,上前一步扶着顾清言,转头对着上官浅下逐客令:“上官姑娘,您要不改日再来?”
上官浅站起,福了福身,“那我........”
“上官姑娘怎么会在这?”话未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
顾清言闻声回头望去,宫尚角的身影已经踏进院子大门,只见她嘴角不屑的一扯。
三年来,极少踏进院子的宫尚角,竟然在上官浅来这后就来了,难不成他是觉得她会为难上官浅吗?
上官浅偷偷瞄了一眼宫尚角,只见他依旧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却在看向顾清言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角公子,小女搬进角宫之后还未拜见夫人,故而今日就来了。”
宫尚角瞟了眼上官浅,随后将目光看向顾清言,二人目光相对时,顾清言才不得不转过身去对着他福了福身,“夫君怎么来了?”
“我恰好路过,便进来看看。”宫尚角缓缓走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淡然。
上官浅感受到宫尚角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轻声道:“上官浅打扰夫人休息了,实在抱歉。小女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拜访夫人。”
顾清言轻轻颔首,面上挂着疏离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那就不送上官姑娘了。”
待上官浅的身影消失于门后,顾清言才望着宫尚角,“你今日出现得倒是巧。”
宫尚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深意,“多虑了,我只是恰好经过。”
“既然时路过,那就请角公子回去吧,我有些乏了。”言罢,顾清言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宫尚角见状,垂眸扬了下唇角,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角宫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个。”
他的话语轻轻落下,让顾清言即将迈入门槛的脚步微微一顿,她没有回头,只是那背影似乎僵硬了片刻,她以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着:“谁稀罕。”
虽然嘴上说着“谁稀罕”,但她的心底却泛起了一丝暖意,那是长久以来未曾感受过的,被坚定选择的感觉。
随后,她走进了屋内,合上了门扉,将外界的纷扰一并隔绝在外。
宫尚角站在那里,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目光不曾离开那扇门分毫。
他根本就不是路过,而是在听到金复的禀报之后,特意来的。
只因他怀疑上官浅就是无锋潜入宫门的细作,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
在听到金复说上官浅去了顾清言的院子时候,而当时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怕顾清言会受到伤害。
无锋的阴影如同梦魇般徘徊不去,让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