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笑容转瞬即逝,因为紧接着她便感觉到宫尚角握住自己手肘的手开始不断收紧,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与此同时,宫尚角那张棱角分明俊美的脸庞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死死地盯着上官浅,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
被宫尚角紧紧捏住手肘的上官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但她还是倔强地强忍着这股痛意,双眼直直地望向面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站在一旁的宫远徵此时走上前来,幸灾乐祸的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上官浅,“哥哥没让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
宫远徵话音刚落,一直紧握着上官浅手肘的宫尚角终于松开了手。
得到解脱后的上官浅抬起头看了一眼宫远徵,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宫尚角的身上,只见她眼眸之中隐隐有泪光,缓缓地道出:“徵公子善于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角公子善于折磨人心,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
宫远徵看着上官浅这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更是翻了个大白眼,“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我都不敢对哥哥的心意妄加揣测,你倒好,胆子可真大啊,不知死活的东西。”
然而宫尚角看到上官浅这般模样,却是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把脸擦干净,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摆正自己的位置。”
上官浅闻言,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接过宫尚角递来的手帕,语气轻柔地回应道:“角公子教训的是,小女知道了。”
宫尚角斜睨了一眼上官浅,随后便迈步向前走去,同时大声喝道:“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拔了。”
而身后的宫远徵则用一种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紧盯着她,并露出一抹嘲讽般的笑容,“别妄想能取代嫂嫂在我哥心里的位置。”
言罢,他快步跟上了前方正稳步前行的宫尚角。
待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后,众人这才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上官小姐,您还好吗?”
上官浅拿着那方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摇了下头,“谢谢关心,我没事,但因为我让你们也跟着被责备,抱歉啊。”
“我们没事的,公子平时对我们都挺好的,也只有......”
婢女的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婢女捂住了嘴巴,“别乱说话。”
“怎么了?”上官浅问道。
“没什么,上官姑娘来角宫的日子还短,久了便会知道。”
上官浅听罢也不再问了,她知道跟顾清言肯定是有些关系的。
看来她要去一趟顾清言那,好好的探望一番了。
来到顾清言的院门前,上官浅整理了一下衣衫,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她与顾清言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每一次都让她感受到她那看似平静却难以捉摸的情绪变化。
门缓缓打开,寒枝看到上官浅并未感到有多少的意外,好似知道她回来一样,“上官姑娘怎么来了?”
上官浅盈盈一笑,“我听夫人前些日子生病了,故而过来探望一下,请问夫人她现在方便见客吗?”
寒枝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前些日子不来探望,今日却来,黄鼠狼来拜年吗?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