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固执地将药瓶塞进他手中,她还发现方则仕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是安王爷带我进来的,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方则仕闻言,眼中闪着光亮,摩挲着手中的药瓶,这是他日思夜想挂念着的女儿啊,可他从未想过,父女相见会是在这样狼狈的境地。
“快些回去吧,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
东方白摇了摇唇,抬眸盯着他,“要不我劫牢带你出去吧。”
方则仕听后,笑盈盈的看着东方白,“你要是劫牢的话,爹这本来没罪的,也要变的有罪了,快些回去吧,乖,听话。”
东方白心里闷闷的,她好像喊他一声爹,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了喊不出来,只有这样静静的盯着他看着。
“真的,我好不容易能跟我女儿相见,放心吧,会没事的。”
牢房里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血腥气,让她眼眶发酸。
“爹......”这个字终于从她唇间溢出,轻得几乎听不见。
方则仕浑身一震,手中的药瓶差点掉落,“你......你叫我什么?”
“爹。”东方白再也忍不住,扑进方则仕怀里,她能感觉到父亲囚衣下的身躯在微微发抖。
方则仕颤抖的手轻抚东方白的头发,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乖女儿,我的女儿终于肯认我了。”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在牢门口轻咳示意了下,“东方大夫,我们该走了。”
闻声,东方白不得不松开,“你好好的,出来以后要补偿我。”
方则仕闻言笑着回道:“一定,爹娘一定会补偿你,我们还要那女婿给我们敬茶的。”
“嗯。”
离开天牢回去的马车上,东方白一直盯着窗外。
赵景煜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白。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开口说道:“本王刚开始认祖归宗回到皇宫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像是踩在云端,既怕掉下去,又怕被人看穿。”
东方白闻言,缓缓转过头来,她静静地注视着赵景煜,等待下文。
“没想到吧。”赵景煜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我也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故事吧。”
东方白摇了摇头,“不是,皇帝到处留种不是很正常的吗?”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赵景煜的笑容僵在脸上,“本王这是在安慰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东方白抿着笑意,回道:“王爷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赵景煜无奈轻笑一声,“说正事,本王可能知道万圣道的人在找的是什么了。”
“什么?”
“皇室一直有传言着一个秘密。”赵景煜顿了顿,又道:“据说跟皇室血脉有关。”
东方白微微蹙眉,“皇室血脉?王爷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吧,我刚跟我爹相认,可不想被你灭口啊。”
赵景煜闻言嗤笑一声,抬手作势要敲她额头,“本王若想灭口,还会等到现在吗?”
东方白敏捷地往后一躲,“王爷,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