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晚上,安以安在房间里整理着行礼,何家树在一旁默默的替她折衣服。
“怎么啦?心情不好啊?”
何家树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有啊,就是有点舍不得你走。”
安以安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他身边,“我现在是回家,又不是出国。”
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爷爷现在愿意去医院治疗,等爷爷好全了,你再来上海找我,我的暑假还没过完呢。”
“嗯。”何家树把折好的衬衫放进箱子,转身抱住,“说好陪你一起回去见叔叔阿姨的,可......”
“没关系的。”安以安突然踮脚吻了他的唇,“你不是说你的未来里有我嘛,那我们也不在乎这一会半会的,对吧。”
何家树收紧手臂,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委屈你了。”
“哪有什么委屈啊。”
安以安话音未落便被何家树吻住,带着不舍和眷恋。
一吻过后,何家树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哑,“安安,谢谢你。”
安以安笑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靠近他耳畔,轻声道:“家浩今天不在。”
言罢,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慢慢后退,直到膝盖碰到床沿,安以安环住他的脖子,指尖插入他后脑的发丝间。
何家树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单手托住安以安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耳垂。
“这次......”
他话未说完就被安以安用食指抵住嘴唇,“现在不许说话。”
她指尖顺着他的喉结下滑,灵巧地解开第一颗纽扣。
何家树的衬衫被缓缓褪至肩头,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安以安的指尖在他胸膛流连,能清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她突然被何家树反客为主,带着薄荷气息的吻落在颈侧,手指穿过她丝绸睡裙的系带,布料滑落的窸窣声混着床头小夜灯电流的轻响。
安以安仰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比太平洋季风更汹涌的情动。
“家树。”她轻唤了声。
何家树听闻,抬起头,看着她,温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他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他的唇,“就是觉得……我要在上面。”
何家树愣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
他松开钳制她腰肢的手,顺从地向后仰倒在床榻上,安以安俯身咬住他锁骨,听见他闷哼着攥皱了床单。
“这次换你求饶。”
何家树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游走,在腰窝处惩罚性地掐了一把,换来她带着颤音的轻笑。
他突然翻身占据主导,十指穿过她的指缝按在枕上。
窗外蝉鸣声变得模糊起来。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行李箱半开着躺在床边。
她汗湿的额头抵着他肩膀,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气声,“现在是谁在求饶?”
听罢,安以安突然抬头咬住他喉结,“你还说,不许说话。”
何家树的呼吸骤然粗重,他扣住她的后脑将人压向自己,吻落在她耳垂时含混道:“咬人的毛病…...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