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跟我说啊,我去接你啊。”安以安伸手去按门禁开关,玻璃门发出咔哒轻响。
话音刚落,安以安就被拥入带着雨水的怀抱,“想你了,想早点见到你。”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蹭,按键板上的数字23明明灭灭。
门锁发出电子音提示时,何家树突然将人抵在玄关柜上。
行李箱翻倒在玄关地上,防盗门重重合拢。
安以安的后腰抵着玄关柜的边沿,何家树带着雨水气息的掌心正托住她的后颈。
滴水的发梢扫过她的眼皮时,她听见他含混的低语,“浴室借我用用?叔叔阿姨不在吧?”
“我爸妈住在隔壁栋,快去洗洗吧。”
“一起。”
“我洗过了。”
“再洗一次。”
花洒的水声盖过了窗外的暴雨。
何家树将安以安抵在瓷砖墙上时,她后颈的皮肤正贴着冰凉的金属置物架。
雾气模糊了镜面,他咬住她肩带,忽然托着她的腿弯将人抱上洗手台。
“别......”
她的话被吞进唇齿间,花洒的水流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在她锁骨汇成小小的水洼。
镜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何家树突然关掉水龙头。
骤然的寂静中,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防盗门突然传来指纹解锁的提示音。
“囡囡,你爸爸煮了宵夜,妈妈给你送来。”
脚步声停在玄关外,两人僵在原地。
何家树迅速扯过浴帘,安以安的声音带着可疑的颤抖,“妈妈我洗澡呢!”
玄关处的安妈看着湿漉漉的行李箱跟一双男鞋,便明白了。
“那我放桌上咯,你记得吃啊,明天中午记得早点来吃饭,你爸爸亲自下厨。”
“知道了。”
防盗门关上的瞬间,安以安推了推何家树,“妈妈肯定看见了你的鞋......”
话音未落,何家树已经单手撑住瓷砖墙,湿漉漉的衬衫贴在她小腿旁,“怎么说的我们像偷情一样啊。”
浴室外的餐桌上,两碗酒酿圆子冒着热气。
回到家的安妈,一进门便拉着安爸激动的说道:“你明天记得多做点菜,哎呀,都不知道那孩子喜欢吃什么,打电话问问,对,打电话......”
“等等,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囡囡的男朋友啊,家树啊,他来了,你不想见见吗?”
安爸手中的报纸突然滑落在地,“在哪?”
“安安家里,我跟你说啊,以我的观察,肯定是刚到,行李箱上还挂着水珠呢。”
“你不是看不上他吗?怎么现在这么兴奋?”
“我哪有看不上他,当年我只是那么一随口的话,没曾经那孩子......唉,怨我怨我。现在啊,只有安安喜欢的,我都喜欢,我告诉你哦,你明天必须拿出你的老底,好好给孩子做顿饭。”
“行,听你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浴室里,何家树拿起吹风机,调至适宜的温度,开始为她吹干头发。
浴室里弥漫着洗发水的清香,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混合着水汽,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