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在换气的间隙轻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离仑的动作顿住，他撑起身子，一缕发丝垂落在凰羽颈侧，声音沙哑道：“你说要走。”
凰羽突然笑出声来，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胸膛，“我这个人虽然荒唐了点，但还不至于半途而废，我的意思是回去找找其他办法.......”
话音未落，她就被狠狠搂进怀里，离仑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竟比凤凰的火羽还要灼人。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凰羽的耳朵，“所以......你不是要抛弃我？”
闻言，凰羽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是害怕我抛弃你？”
“我才没有。”
“你刚才说了。”
“你听错了。”
“你明明就......”
“闭嘴。”离仑用吻堵住她的话语。
凰羽怔了怔，他在害怕吗？他以前经历了什么？
她感受到离仑的吻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翻云覆雨之后，洞中弥漫着暧昧的暖意。
二人并肩躺在石榻上，洞顶那一线微光斜斜地投下，凰羽的发丝铺散开来，有几缕调皮地缠在离仑的臂膀上。
“你为什么会被封印在这里？做坏事了？我以前啊，荒唐事做的挺多，缺德事也不少。”
离仑侧过头，目光描摹着凰羽的侧脸。她鼻尖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微光中晶莹闪烁。
若是万年前遇见这般肆意张扬的凤凰，他的人生轨迹会不会完全不同？
而这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让他心头一颤。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凰羽的手腕，指腹摩挲她腕间凤凰纹路，忽然翻转手腕与她十指相扣，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
“那你倒是只无法无天的凤凰。”
凰羽望着洞顶，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岩壁，看向遥远的过去。“可是寿命太长，活着也无聊，看尽沧海桑田，有时候反而觉得......自己像个过客。”
离仑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指节微微收紧，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凰羽沉默了片刻，洞中只余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以前没想过，不过后来想了想，留一个孩子，也算是我与这个世间有些联系吧。至少证明......我真的存在过。”
离仑心头一紧，故意调侃道：“和一只被封印万年的槐鬼生孩子，你不怕孩子不是凤凰吗？”
凰羽突然笑了，她反手扣住离仑的手指，将他拉近，鼻尖几乎相触，“一定是凤凰，还是金凤凰。”
洞中岁月，却因彼此的存在而变得鲜活。
凰羽总爱化作原形，在洞中舒展金红的羽翼，尾羽如流火般拖曳过石壁，映得整个洞穴熠熠生辉。
离仑便倚在石榻上，懒散地看她扑腾，偶尔伸手去捉她飘落的羽毛，却被她故意用翅尖轻扫过脸颊，惹得他低笑。
“你这凤凰，怎么跟凡间的猫儿似的？”他故意逗她。
凰羽收拢翅膀，化作人形落在他怀里，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你就是被我逮住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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