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捉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压倒在石塌上，低头在她颈间轻咬一口，含糊道：“耗子可不会这样咬凤凰。”
凰羽笑着推他，却被他捉住手指，十指紧扣按在头顶。
两人闹作一团，笑声在石壁间回荡，连洞顶那一线微光都似乎变得更亮了。
有时，离仑会给她讲他的旧事，凰羽便枕在他膝上，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用指尖在他掌心画圈。
“所以你被不烬木灼伤，是因为那个朱厌？”
离仑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发间，闻言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
“所以你恨他，所以才跟他作对，就是为了你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哼~本就是妖，他却妄想做人。”
凰羽抬眼与他对视，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鼻尖相抵，“以后我罩着你。”
离仑低笑，吻了吻她的唇角，“那我就先谢过帝君了。”
“不客气，不过现在你要先跟我生孩子。”
洞中无日月，可他们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最明亮的星河。
第二日，离仑醒来，发现身边没有凰羽的身影，只有几缕金红色的凤凰羽毛散落在原本凰羽躺着的位置。
他伸手抚过那些羽毛，传来微微的灼热感。
“凰羽？”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离仑猛地坐起身，洞穴中那一线微光依旧斜斜地投下，却显得比往日更加冷清。
他环顾四周，石壁上凰羽尾羽拖曳过的流火痕迹还在熠熠生辉，但那只肆意张扬的凤凰却不见了踪影。
“臭凤凰，走了？”离仑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那些柔软却带着余温的翎羽。
他忽然惊觉的发现自己的情绪会因她而牵动。
离仑摇头轻笑，却注意到石壁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细看才发现那组成了一幅歪歪扭扭的图案。
他端详了好久，眉头渐渐舒展，“是只兔子？那旁边的三个小洞是什么意思？狡兔三窟吗？”
“呀，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智慧嘛，我的画这么难懂你都猜出来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从洞口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他转头看见凰羽正从洞口缓步走来。
“大清早的，你跑哪去了？”离仑皱眉问道，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凰羽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微微俯身靠近他，“怎么？想我了？”
“谁想你了。”离仑别过脸去，耳尖却微微泛红，“我是怕你被大荒的妖抓去烤了，他们可没吃过烤凤凰。”
凰羽轻哼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耳尖，凑得更近，呼吸几乎拂过他的脸颊，“嘁~你关心我就关心我，还怕我被烤了吃，你是觉得我这个凤族帝君是摆设吗？嗯？”
离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望着自己，她总能让他的心跳漏一拍。
他喉结忍不住微动了下，往后仰了仰，却被凰羽一把揪住衣襟。
“你躲什么呀？”凰羽眯起眼睛，指尖顺着他的衣领滑到锁骨处，“我们坦诚相见也有段时间了吧，你至于吗？还是说我太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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