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掠过,利爪在百里东君后背撕开三道血痕!
“雪翼蝠!”苏璃瞳孔骤缩。
那蝙蝠一击不中,盘旋着又要俯冲。苏璃迅速从药篓摸出银针,扬手一掷——
蝙蝠惨叫一声,坠入雪中。
山洞里火光微弱。
百里东君趴在干草堆上,后背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苏璃割开他衣衫,脸色越来越沉。
“雪翼蝠的毒会麻痹心脉,”她声音有些抖,“两个时辰内不解,你会死。”
百里东君气息已经微弱,却还强撑着笑:“怕什么……你不是最会……酿解毒酒么……”
苏璃咬唇。
解毒酒需以“雪涧花”为引,可他们还没找到……
忽然,她目光落在洞外——
月光下,一株莹白如玉的小花在雪中摇曳,花瓣上凝着冰晶,宛如泪滴。
雪涧花!
*
药酒很快熬好,可百里东君牙关紧咬,根本灌不进去。
苏璃盯着他苍白的唇,指尖微微发抖。
“得罪了。”
她含了一口药酒,俯身贴上他的唇。
温软的触感让百里东君睫毛微颤。药酒渡入喉中,带着她特有的清甜。
一口,两口……
当她第三次俯身时,忽然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百里东君不知何时醒了,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苏璃慌忙要退,却被他扣住后脑。
“酒能醉人……”他嗓音低哑,带着药酒的苦涩香气,“你比酒更醉人。”
唇再次相贴,这次却是他主动。
洞外风雪呼啸,洞内春意渐浓。
*
“带你去见个人。”
百里东君忽然拽住苏璃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城北走。
苏璃踉跄两步,皱眉甩开他:“又发什么疯?”
“我舅舅。”百里东君回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说想见见——未来侄媳。”
苏璃耳根“轰”地烧起来,抄起路边菜贩的萝卜就砸他:“谁是侄媳!”
百里东君轻松接住萝卜,咔嚓咬了一口:“昨晚亲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凶。”
苏璃:“……!”
*
镇西侯府的后院弥漫着古怪药香。
温壶酒一袭墨绿长袍,衣摆绣着狰狞的毒蛛,正往炉子里扔蜈蚣。见二人进来,头也不抬:
“东君,你带回来的要是庸脂俗粉,我就毒哑你。”
百里东君笑嘻嘻推苏璃上前:“舅舅,这是璃——”
“啪!”
温壶酒突然扬手,三枚银针直射苏璃面门!
苏璃瞳孔骤缩,抄起桌上的茶壶格挡。银针扎进壶身,茶水瞬间变成紫黑色。
剧毒!
“反应不错。”温壶酒终于抬眼,阴鸷的目光在苏璃身上扫过,“会解毒吗?”
不等回答,他袖中又飞出一只毒蝎,直扑苏璃脖颈——
百里东君刚要出手,却见苏璃从腰间摸出个小瓶,指尖一弹,粉末精准洒在毒蝎身上。
蝎子顿时僵住,“咚”地掉在地上,翻着肚皮开始……扭秧歌?
温壶酒:“……?”
百里东君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舅舅,你这蝎子中邪了?”
半个时辰后。
温壶酒阴沉着脸,看着桌上七零八落的毒物——
蜘蛛在跳踢踏舞,毒蛇把自己打了个蝴蝶结,最宝贝的金蟾正抱着酒壶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