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乌拉那拉氏,她昭明反正对不上她的脑回路。
昭明听说皇后对这次盂兰盆节很重视,打算在中元节当日宫里举办法事。
她对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又颇为避讳,不太想参加。不过小楚子上报说,见着皇后宫里的洒扫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往冷宫里递了个什么包裹。
成瀚下值后偷摸的到了翊坤宫,“主儿,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说给冷宫乌拉那拉氏递了个包裹,让奴才中元节当日引着太后去冷宫呢。”
素练害人的心思倒是一刻未曾停歇,不过,“别听她的,她有那心思没那脑子,冷宫都是先帝的弃妃,为了一个乌拉那拉氏到时候连累太后犯险你活不活了?”
成瀚听着昭明的话,生出一阵阵冷汗来,他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是多亏他机灵,早年转投在昭明的麾下了,这如今也算是有明主指点。
进忠在成瀚走后有些不解,“这乌拉那拉氏已经入了冷宫,皇后何必对她再费心思呢?”
昭明拨弄茶盏嗤笑着,“未必是皇后费心,依本宫看,这个素练没少用皇后的名头干自作主张的事儿。叫他们闹去吧,皇上子嗣越稀薄对本宫越有利。”
还不到逼宫夺嫡的时候呢。
能兵不血刃最好,若是不行,她也得找一个能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方案来。
天色渐暗,七月半的晚上风竟然是凉飕飕的,昭明不住依靠着进忠,棋盘都收起来了。
她竟然怕些精怪鬼物。
进忠只觉得她可爱,抱着她顺着她的眼睛往下亲吻,“皇后那边大办祭祀,宫人们都是熬着夜陪同主持的,嫔妃们眼下也都带着宫人未曾就寝,人来回走动,难免有许多动静吵扰到您。”
进忠知道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恐怕会心里害怕,绞着脑汁想了这么个借口。
昭明抬眸问他,“当真?”
他搂着她,轻声哄着,“是啊,奴才以前当差那阵子,主子们要办点什么事儿,都得跟着。尤其是这样的祭祀或者典礼,连瞌睡都不敢打。”
慢悠悠的和她讲起以前在王府当差的时候的事情,昭明听得津津有味,心里也放松下来。
她也恨自己没能继承父母的好胆魄,对鬼神之说总是心里忍不住的发毛。
有的时候昭明都想不明白自己,活人都不怕,竟然会怕鬼。
但只是想想而已,她找了很多方法克服,但是非常遗憾,她处于黑暗环境或者某个特定的日期,比如中元节这样,她就是忍不住多想,莫名其妙的有点怕。
所以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都是刻意忽略这样的日子,再叫颂芝为她守夜的。
但是现在成亲了,有了进忠,她自然也就依靠进忠。
注意力被他吸引后,昭明也渐渐的放松下来,有了困意。
进忠观察她的状态,看她闭了眼睛,嘴里的话也没停下,只是越来越小声的,讲着讲着,他就听听她呼吸频率,直到她呼吸变得平稳绵长,确定她已经入睡了,他才停下。
如昭明所料,成瀚没有引着太后去冷宫,宫里也是一夜无事。
不过消停了没几日,凌云彻到处打听魏嬿婉消息的事情被小楚子报了上来。
“魏嬿婉……可是跟着年大人去编修典籍的那个?”进忠听了一耳朵,忽然想起几日前见年熙去尚书苑时,身边跟着个脸生的小厮,年熙和他说了一嘴,说是昭明的人。
昭明点头,“正是,她为本宫送衣服,本宫见她伶俐聪慧,是个可塑之才,便把她调到翊坤宫来了。来之前,可是把她那点事儿查了个遍。”
她表情变得颇为不屑,“说起这个凌云彻,简直好笑。他大了嬿婉近十岁,嬿婉幼时父亲是内务府总管魏清泰,她出身包衣上三旗,下人都得称一声格格。如今家道中落了,这个凌云彻住她隔壁三条街开外,倒好意思自称是青梅竹马。”
颂芝听了都大呼离谱。
也确实离谱。
“他仗着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哄骗人家就算了,自己也没个上进心,家世下五旗本来就很差了,却不愿意攒些银子活动活动,还在冷宫当差,觉得清闲安稳。现在又与乌拉那拉氏不清不楚的,本宫早就叫嬿婉与他断了来往了。”
都不是一类人,怎么过到一块去呢。
魏嬿婉反正也是就着这个机会,早早地与凌云彻一刀两断了,为此如懿没少在背后蛐蛐嬿婉说她攀龙附凤攀上长公主了,就迫不及待甩掉凌云彻什么什么的。
凌云彻不知道是听进去没有,反正也自魏嬿婉和他一刀两断前后再没找过魏嬿婉。
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找她。
昭明很快知道了。
因为凌云彻求了春婵,而魏嬿婉早早的向昭明举荐了春婵和澜翠,现在她俩也在翊坤宫当差。
春婵就把凌云彻的目的原原本本的说了。
原来是如懿觉得冷宫不安全,她还是想要早点出冷宫,听说魏嬿婉在昭明这里当差,凌云彻就想让她在昭明面前说一说如懿的不容易和如懿的善良,以此看看能不能帮到如懿。
昭明听了就想笑。
“真是痴心妄想,你去拒绝……不,你告诉凌云彻,就说本宫说了,贵妃与皇后既然看如懿不顺眼,定然是想让她在冷宫受折磨,必不会让她伤的太重或者死了,让她先忍一忍吧。她不是相信公允之道吗?”
这话,春婵总觉得说不出来的耳熟,她照着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凌云彻,也告诉了在外拼命吸收知识的魏嬿婉。
……
“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年熙叫着在看春婵信件的魏嬿婉。
她听了年熙的话,一摸脸颊,竟然真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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