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朗月高挂,秋意微凉。范闲倚在榻上看着一处各事项报告,不时用笔在上面画出几个狗爬的字。
沉缓的脚步渐渐走近,范闲放下纸笔,抬头看去,是皇帝。
皇帝仍是一身黑袍,拿了张白色的画纸走到他跟前,将画纸展开,笑问:“安之可喜欢?”
纸上画的是一幅青龙衔梅图,青龙气势冲天,衔得满地零落红梅,好不可怜。
范闲扯起嘴角笑笑,“作画之人丹青妙笔,栩栩如生。”他避开了皇帝的问话。
皇帝也笑,坐到榻边,“朕思来想去,此画唯有一点不好,缺了些生气。若是画在身上,才真是栩栩如生。”
范闲猛然起身,就要翻身下榻,却被皇帝握住了手腕,“君恩父命,怎敢不受?”
范闲反握住皇帝掣肘着自己的手,试图劝说,“陛下后宫妃嫔侍儿众多,何必在我身上费这样大的功夫?”
皇帝爱怜般勾过他的脸,轻轻吻过,“自然无人能比安之。”
四肢被锁链囚住,身体也被皇帝牢牢扣住。不知是谁将画纸贴在他的腰上细细描过。
恐惧在他心中蔓延生长,他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尽管流着皇帝的血,但只要他不愿,他依旧可以说自己姓范。可现在皇帝要在他身上打下李氏的烙印,不,是专属皇帝的烙印了。
他的腰身随着画笔颤动,却逃不开画笔的描摹。恐惧侵袭了他,可他却宁愿描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就描一辈子,永远不要结束。
可终究还是结束了,青龙衔梅,落在他腰间果然栩栩如生。皇帝奖励般抚过他卷曲的长发,低低说道:“刺青总有些疼,寻常人朕也放心不过,”他倚在榻上,将范闲捞进自己怀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向外吩咐道:“让老大进来。”
范闲浑身一颤,双手攥紧了皇帝的衣袍,“陛下,不要刺青。臣......儿臣求陛下,不要刺青了。”
皇帝让那声儿臣取悦了心,难得怜爱地吻上他的额头,“一会儿就好了。”
李承儒依诏踏入广信宫,便看见父亲漆黑的衣袍间那白得亮眼的腰,腰上描着的青龙衔梅图下,还隐约可见一双红色的手印。那是他留下的。
他忐忑着向皇帝醒过礼,抬起眼睛试图看清范闲的模样,却被皇帝呵住,“军中凡新入伍者均需刺青,老大想必也替人刺过。”
李承儒点头应是,又听皇帝道:“朕想你们情深意笃,这样的事,老大你来做再适合不过。”他说罢,侯公公端了刺针、青墨、朱砂一应事物进来,放在李承儒手边,又快速退去。
李承儒瞟过那抹颤动的腰,沉默半晌,猛地跪倒在地,“父皇,刺青只用于军籍与家奴,范闲他......”
“老大。”皇帝的声音不大,却止住了李承儒的话语。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拿起了那根细长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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