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槿“我知道!”
南槿笑了起来眉目软和如春水一片,被荡漾开来,见陈麦冬望着自己双手诧异的神情,也垂头看着手里被左右塞一把的瓜子果干,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把一边的盘子拿了过来示意南槿把它们放下。
这才总算腾出了手。
陈麦冬“不用客气,只是这种事情我也经历过,一个人滔滔不绝,一个人神游,这样的相亲局面,你说得对,我们是老同学,所以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说的云淡风轻南槿则是唇瓣微弯。
有些时候人是这样的,越在意越要证明自己不在意。
南槿“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印证自己心里没鬼,不是陈麦冬,这些年你到底相了多少亲,这么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喝了一口茶水难得碰上热闹的场面,由于工作性质的特殊,红事请他的少,白事也难碰上一场答谢宴,他也就同意留下了了。
从厕所回来正好碰上开个电动车摇摇晃晃的南槿,眼看她直接扎进了草堆里,连连说没事的那个样子,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越不让她碰的事情,她非要证明自己可以做的好。
陈麦冬“但凡南枰适龄的,愿意接受这个职业的,奶奶都让我过去和人家见过面,吃过饭。”
南槿“所以,你现在很有相亲经验?”
陈麦冬也觉无奈为什么她的脑回路好像就是和人家不一样,别人想让她听的话她总能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陈麦冬“我有过一段六年的感情,如果顺利的话,我和她会结婚。”
陈麦冬“南槿,其实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肯定也遇到过愿意一起走过余生的人,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到最后,并不代表你没有动摇过,生而为人,其实我们都一样,并不是非谁不可。”
陈麦冬“难道,你就没有吗?”
陈麦冬直视着南槿的眼睛,像是她的双眸里就有爱过的过往,忘却不了的另一个人,南槿动摇了,她的窝囊心事被戳穿。
被陈麦冬赤裸裸的照开,他最懂得自己人性里的恶面。
也能一针见血。
打开了手边的啤酒也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陈麦冬,太荒诞了,他们心平气和的谈话居然是这样的话题。
是啊,人人说爱,还要夸大其词说爱到死去活来的。
可谁懂得去另一个人。
南槿“嗯,对,有过,差点就交换婚戒,步入婚姻的殿堂了,然后嫁给一个能让我妈安安心心的人了。”
开诚布公,陈麦冬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怎样,这几天心里绑着的结,总算也落了地,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犯不上为了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弄得像是隔代仇一般。
自己较真才显得放在心上。
陈麦冬“然后呢。”
南槿“然后我就想,我认认真真的想,真的是,三天三夜没有睡着,都在想,后面我就想清楚了,我的人生,我的婚姻不是为了让任何人安心。”
苦涩的啤酒让她迷茫或者是说更加清醒,晚风偏爱她凌乱的发丝叫她更具朦胧的美感。
南槿“你知道我的,最关注的是自己的感受。”
陈麦冬沉默半晌不置可否。
陈麦冬“后来你们分手了?”
南槿“后来,他去世了。”
陈麦冬欲言又止随后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神色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陈麦冬“不好意思,节哀。”
·
散场之后二人并肩坐着,看着人欢声宴语,看周围重归寂静。
陈麦冬“说实话,如果刚刚奶奶没去叫你,你想着怎么脱身。”
二人目光碰撞南槿两罐啤酒下去,也有了些醉意,晚风一吹醉意更盛了些许。
勾了勾手,见陈麦冬身子绷的僵硬,也贴身附身在他耳边。
南槿“我就说,我未婚夫刚刚才去世,勾搭我要当心了,小心他半夜爬出来找你。”
陈麦冬愣了半响才get到这个地狱级别的冷笑话。
陈麦冬“嘁,你这还是喜欢拿别人当挡箭牌嘛。”
南槿“没办法,因为男人真的很奇怪,他们不会关注女人的个体意愿,你说一万句不喜欢,都抵挡不住一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杀伤力来的强,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道理。”
南槿“陈麦冬,我一直很感激你。”
心中却无比的苦涩。
南槿拥有万种风情,她的赞赏便是最大的嘉奖。
因为职业的原因没有陪着她喝酒,却因她的唇齿间的甜蜜觉得有些漂浮的不适感。
陈麦冬“你喝醉了。”
陈麦冬“走了。”
陈麦冬的闪身让南槿落了空,迷迷糊糊的扶住脑袋见他望着自己。
陈麦冬“送你回家,你这车技不靠谱。”
嘴角露出笑意娇娇弱弱的,在他转身之际拽住了他的外套袖子,走在了陈麦冬的身边,歪头笑的浅浅,偏生自己是一脸的无辜。
南槿“谢谢你,老同学。”
陈麦冬假笑了一下顺手把南槿的手抚开。
真该叫奶奶看看这幅样子。
宋怡比起南槿绝对是够收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