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相握热烈如火。
陈麦冬逐步抛却心中疑惑,抛弃心中理智,靠在她的肩膀感受着南槿的呼吸,身上是雪松味像是雪日里围绕着温柔的篝火,柔软的叫人想靠近。
这样的问藏了许多年。
如果十八岁那一年陈麦冬追上了那一辆车,没有在中途失去所有力气,没有让滂沱的大雨淋湿所有的意志,是不是就能追上南槿问这一声。
——你还会喜欢我吗,能留下来吗。
就算不能我们也能一起写信吧,没什么,问问近况而已,如果人生地不熟被欺负了,我也会保护你,和之前每一次一样。
南槿“我以为你删掉我,不是为了听这一句的。”
陈麦冬的心沉了沉,这样的回应叫他沉入海底。
南槿“喜欢。”
声色软和明明想怄气,又偏偏补充上了这一句,喜欢一直以来这份喜欢都没有改变,曾经是以后是。
陈麦冬眸光变得柔和,并不在故作锋芒,仿佛这不是沉重的医院,这是他们圣洁的礼堂,洁白的光在头顶是月老给的祝祷,新娘是南槿,他挽留,祷告。
既而成真。
投降,若上帝在陈麦冬的面前他也甘心承认现在恶劣的一面。
挽留她前进的脚步,得到让自己幸福一些的答案就骗骗自己继续沉迷。
南槿“你。”
似也担心陈麦冬没有听明白特地说了一声,偏头目光与陈麦冬触及他的唇红润而饱满,南枰镇风水养人,他也比之前更好看。
嗡。
脑袋几乎要爆炸,接收着信号的天线要失灵,海边的浪潮声温柔的在身上蔓延开来,蜻蜓点水的吻像是他们年少时刻第一次牵手,海浪在身边翻腾开来,所有的美好纷沓而至。
用眸色将她轻吻,鼻息轻轻喷在脸上。
陈麦冬“不要走了。”
江易城“靠,你打完我还敢亲我姐!?”
江易城“你这个干死人行当的,少在这给人过晦气了”
脑袋被绷带缠着的神似木乃伊的江易城越发咋咋呼呼,要不是这人在后桌一直说那些死人的那些破事情,以他这个酒量能吐,能醉?
就不能够。
陈麦冬“他是你弟弟?”
南槿像是看笨蛋一样的看着陈麦冬这现在是重点吗?
南槿“江易城,你是不是疯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江易城比平常还要脆弱一点,看着维护南槿维护陈麦冬的时候他也好像可以看见往日里的画面,就算自己惹了祸惹了南槿不开心,哥哥也会维护他,反之亦然。
但是现在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说自己的亲弟弟,明明他们才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江易城“你骂我,你平常骂我就算了,你今天居然为了他说我,他是个什么东西,搞死人行当的,身上都是腐烂味道!”
南槿被他的大言不惭恶语伤人,也气的浑身发抖,看着江易城的脸举起了手却生生的止住,江易城的眼睛同江川然很像。
到底是亲兄弟虽然有许多大相庭径,性格处事,可是这双眼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槿挥起的手。
江易城“你现在还要为了这个野男人打我,你不知道我哥...我哥才死了多久!”
江易城“你给我等着。”
江易城恶狠狠的看着陈麦冬,恨不能自己的眼神如刀尖可以在他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病房。
南槿忽然如坠冰窖,所以,江易城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和江川然...
在江川然的葬礼上他曾那么哀切的看过自己。
江易城“姐姐,我们都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姐。”
陈麦冬“他...”
陈麦冬看着江易城的背影,那些话他早早听惯了并不觉得生气,况且这样一个人,赌气的和个孩子一样。
南槿“他小时候离家出走,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家楼下的那棵树,不用管他,对不起,我替他说的,他真的不对。”
陈麦冬“我不怪他,更不怪你。”
南槿“你怪我吧,拜托,陈麦冬。”
第一次南槿这样清楚自己的应该被指责的,张开了双臂被陈麦冬稳稳当当的接住,她有满腹的歉意对陈麦冬的,对江川然的,她偏偏这样的倔强不愿意拉下脸,真是不对。
陈麦冬“好,好,好。”
哄孩子一样的抚摸着南槿的背脊,把她深深地拥抱,许久之前自己就想这样的做了,怕她破碎怕她掉眼泪。
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任何评价,好的坏的都好。
小护士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拿着案板捂住了眼睛也提醒说。
“这里这里是医院啊。”
“可不要乱来了。”
陈麦冬“我不好,没忍住。”
陈麦冬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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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麦冬:不管是弟弟还是男朋友,都必须挽留我们小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