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北方力镇来信,北狄跃跃欲试,已经几次到我国范围之内烧杀抢掠。
一时间,朝中四议起。
前些日子皇上给了宋墨一个金吾卫前卫指挥使的官职,而后太子上奏彻查定国公谋反一案,为其伸冤,还定国公蒋梅荪与蒋氏一门清白,定国公暂居京中养伤,宋墨由金吾卫前卫指挥使升任金吾卫都指挥使。
按照皇上的说法,只有宋墨给他守门,他才睡得香。
而今日早朝,宋墨站在殿中眼观鼻鼻观心,静听这些个大人们吵嚷。
早朝太吵了,还不如在家里搂着夫人睡大觉呢。
可不努力又不行,为了给妻儿遮风避雨,宋墨不得不拾起他的双刀,整日在宫中巡逻。
夫人说等诞下孩儿就同他一起出门游山玩水,希望出门游玩的日子不要离他太远。
“宋墨!”
听见皇上唤自己的大名,连忙出列行礼。
“说说你的看法。”
“回皇上的话,宋墨不过一介武夫,只晓得巡逻和打仗,不过臣的公主倒与北狄有些生意往来。”宋墨羞赧的笑笑,“皇上知道的,公主的铺子日进斗金,许是公主能有些建议。”
朝会上吵不出什么来,皇上大手一挥,直接退朝,着人去英国公府请清宁入宫。
“皇兄!”依旧是熟悉的人未至声先到。
“皇兄此次召臣妹进宫可是有要事?”
皇上在汪公公耳边说了几句话,挥挥手让他下去。
“这几日不见,清宁与皇兄生分了?”
清宁松了口气,溜溜达达走到离皇上最近的位置坐下,“我还以为我又有什么事被人告状告到皇兄这儿来了呢。”
皇上脸一肃,“怎么回事?”难不成让人欺负了?
“皇兄,前些日子我不是在鼓捣羊毛和羊绒么,鼓捣的多了,就在京中开了个卖这东西的铺子,羊毛的价格还算平价,只是那软乎乎的羊绒不太好得,一不小心卖的贵了点……”清宁伸出手来,食指大拇指捏紧,一点儿缝儿都没留,“只卖贵了这么一点点,就让人找上门来了!”
“谁?”谁敢欺负他的珍宝,不要命了?
“承恩侯世子。”
“承恩侯世子?”
“嗯嗯。”清宁可怜巴巴的,“皇兄您知道的,庆王打小就喜欢我这个姑姑,我也不好意思太针对承恩侯世子,就找我府上的护卫打了他一顿……”
皇上闭了闭眼,不就打了他一顿,能有什么问题。
不就打了皇后心肝宝贝的侄子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打了承恩侯的独苗苗,能有什么事。
皇上运了运气,“不止吧,说吧,给他打断了几条腿?”
清宁缓缓伸出四根手指头,“两条胳膊两条腿,全断了。”
好家伙,这是生怕承恩侯那老狐狸不会买凶来杀当朝公主是吧!
“他可认出是你找人打得他?”
“不确定。”
“怎么说?”
“我让潘队长换上了安平郡王府的衣裳,用的安平郡王的名头打的。”
皇上猛地从龙椅上走下来,一个指头点在清宁的额头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你是真不怕承恩侯和安平郡王合起伙来修理你!”
“算了,此时你不要管了,朕让人将事情做实。”
清宁高高兴兴应下。就知道皇兄不会不管她的。
告完状,清宁终于想起来问一句:“皇兄,您还没说您找我来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