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下了两天地牢,终于让曾经的北齐谍报之王相信了她。
在南庆监察院的地牢里,这位曾经的北齐谍报之王说出了他发誓保守一辈子的秘密。
“我娘这一生,可真是跌宕起伏啊,就是没碰上一个好男人。不然管他南庆北齐,不都得让我娘杀穿啊……”
肖恩咧了咧嘴角,想要笑一笑,却因为脸上肌肉僵硬露出一个能吓死小孩的微笑。
清宁神色复杂,“小羊叔,要不你就别笑了吧。”
肖恩拉平了嘴角。
“呼——”清宁拍拍自己的小胸膛,这才是熟悉的小羊叔么。
清宁摇头晃脑的吊儿郎当的说:“话说,苦荷是不是欠我娘一个天大的人情?”
肖恩点了点头,“苦荷所练功法出自你娘之手,他能成为大宗师全靠那超然的功法。”
清宁摸着下巴沉思,这样说来,她挟恩图报让苦荷将功法写出来给她,不为过吧?
清宁耳朵微动,“谁!”手中真气一出,往响动之处而去。
来人像个畏畏缩缩的贼,两三下跑了出去。
清宁观那人的武功路数,像极了某人。
她眯了眯眼睛,咂咂嘴。
“小羊叔,有人偷听我们说话。我保证那人是刚来的,没躲好就让我发现了。你刚才对我说我娘的故事时绝对没人。”
清宁在肖恩这里信誉爆棚,他自是相信自己的忘年交,相信恩人之女的。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这么些。陈萍萍这么多年都没杀我,只把我关在最深处的地牢里不见天日,无非是想从我嘴里问出那里的秘密。”
清宁:“我懂,小羊叔,你不说是对的。”不说守诺的道义,只说小羊叔这条命——说了,命就没了;不说,有一线生机。
肖恩笑了笑,脸上还是僵硬的能吓死小孩的笑容,“往后就别来了,让陈萍萍发现,你会有危险的。”
“不会。”清宁回头,冲着肖恩笑了笑,“我来是他们都允许的,不然这监察院最深处,有着重重关卡的地方,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是闯不进来的。”
肖恩倒吸一口凉气。
从清宁脸上,他好像看见了故人的影子。
“小心为上!”
清宁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一路往上走,在出口看见了裹着严严实实的影子。
不论看几遍,清宁是啧啧称奇:“黑叔,你是真不嫌热啊。”
要让她大夏天裹一身严严实实的黑,估摸走出家门不出两步必中暑。
影子:“院长在等你。”
“那就请黑叔带个路啦~”
陈萍萍正在浇花。
“呦~萍萍院长,这么有闲情逸致呢!”
陈萍萍放下水瓢,推着轮椅回头,“这花儿,是故人栽的。”
好一个故人。
都知道这位故人,就是故意瞒着她。
哼哼,没个百八十两金子的哄不好了!
陈萍萍一看小公主噘着嘴,就知道聪敏的小公主什么都明白了。
“影子,去,到我桌子上将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的小匣子拿过来!”
对清宁招招手:“臣给公主准备了好看的首饰,影子去拿了,等下公主可得多捧场。”顿了一顿,又说:“儋州那个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