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瞒不住喽~”清宁幸灾乐祸，“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可真是令人惋惜。直接延续到儋州那位身上，他也是倒霉。”
陈萍萍身体一僵，猛地回头看，清宁站在阳光中，背着光的身影像极了叶轻眉。
陈萍萍心中的火突然没了，“你娘是个很伟大的人，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那咋了？”清宁耸耸肩，“为了权利和地位，什么东西什么人都能牺牲，我不过笑了笑，又没真正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再说了，叶轻眉是叶轻眉，我是我。她热血、善良、勇敢，而我，自私、贪婪、冷血，和她截然相反。”
叶轻眉那个大傻子，什么人都敢相信，选男人的目光是真不行，群狼环伺还敢生孩子，找死都不是这么找的。
“那是你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陈萍萍不乐意，火气上涨。
“那咋了？”清宁神色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你知道的，我从小在宫里长大，没有娘。”
“李！承！宁！”
“在呢！”清宁举了举手，“在这儿呢！”
清宁往前走了半步，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态。“叶轻眉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监察院门口现在还立着那块碑呢！可那又有什么用！叶轻眉人呢？她再能耐，如今也不过黄土一抔！”
陈萍萍闭了闭眼，“你今日来，是想与我说什么？”
清宁嗤笑：“能与你说什么？说儋州那个是你养的监察院的继承人，还想我将收拢好的内库一起交接给他？还是说他在儋州练的是出自叶轻眉之手的，与你的陛下、我的父皇同出一门的《霸道真气》？”
不等陈萍萍说话，清宁步步紧逼，“还是说我看似被养的无法无天，实则没触碰到你们的底线，一旦我露出与叶轻眉相似的思想，你们就想……斩草除根？”
陈萍萍有再大的火，也在这些话语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与你母亲，真像！”
不是她与叶轻眉像，而是受过那个时代熏陶的人，都与她像。毕竟都是受过一样教育的人。
“你母亲生你们的时候，我并不在京都。”陈萍萍的解释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谁调遣你出京都的？”
两人对视，谁都没有退让。
良久，房间里响起陈萍萍的声音：“陛下。”
清宁冷哼一声，“叶轻眉胎养得好，为何会难产？”
“宫中之人将手伸到了叶轻眉身边，收买了产婆。”
“为何只讲他送了出去，而我被抱养宫中？”
“陛下的意思。”
好一个陛下的意思。
“五竹叔当年抱了他和我离开，半路上遇到追兵，我被追兵抢走，而他却被五竹叔送去儋州，以范建私生子的名义养在儋州老家。从此，叶轻眉只生了一个女儿的消息不胫而走。而我，则成了世家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生怕我继承叶轻眉的遗志，成为去除世家的先行军。”
这些年这么多回的刺杀，有了缘由。
“我是替他挡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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