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白玉楼。
这个还真是抛出去的宝贝。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清宁哼了一声:“此事,在南庆知道的人不过一掌之数。父皇、李云睿、我和我驸马。所以,是父皇告诉你的还是李云睿告诉你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查出来的?”二皇子吹了吹他的羊驼刘海。
“不可能,其他人最多只知道白玉楼被我关了,又被北齐皇帝战豆豆接手。你却说我将它抛掉了。所以,二哥,你是不是又和李云睿混在一起了?”
“欸,什么叫‘混在一起’啊,她好歹是我们的姑姑,去看望姑姑再正常不过了。”
二皇子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
“别装,你想的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清宁狠狠骂了二皇子两句,然后说:“人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还以为她那么好心的和你合作呢!你去看看咱们庆国太子的府上,有多少没有脸的画作,那么多的画,画的可都是同一个人。”
聪明如他,瞬间明白了清宁的意思。
二皇子眨巴眨巴眼,“嘶”了一声,“你是说……?”
“姑姑对咱父皇的感情……太子对姑姑的感情……”清宁伸出手来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二皇兄啊,你好好想想吧。看蛇蝎女人是向着你,还是向着长得更想父皇的他。”
“嘶——”二皇子倒吸一口凉气,“我李承泽竟成了备选项?”
风吹过,二皇子感到脊背发凉。他们庆国皇室中人之间的感情,有点子恶心心哦。
“谢必安!牵马车来!回府!”
外面套路深,他要回家!
“谢必安,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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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招展,锣鼓升天。
范闲大婚了。
作为一个孤臣、直臣,范闲本意是在家人的祝福下走完一整个婚礼,简单又不失庄重。可清宁的一句话让他改了主意。
李云睿没了权,林若甫被庆帝逼着交出了权,只等林婉儿婚后就要告老还乡。这几个月林婉儿这个名不副实的郡主在女眷圈子里过的艰难了些。
哪怕她们不会当面议论,只那不同的眼光,就能让人抑郁。只能说幸好林婉儿不是黛玉那般敏感的性格。
人走茶凉,现在能给林家撑腰的,只有范闲。
他决定,将婚礼办的热闹一些,但婚礼的请柬,尽数交给庆帝。让谁观礼不让谁观礼,您自己决定,我不伺候了!
这位便宜生父,也该干点儿实事了,别成天的光知道在背后里蛐蛐人。
最终,范闲的婚礼也没几个人来,但却是别样的热闹。
只太子、二皇子两个就能搭台唱起一场大戏,加上默默看热闹的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清宁——
“你们都去了,也不给朕透个信儿!”一个个儿的嘴上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去,到点儿了暗卫回报都在各自府上呢,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全去了范府观礼,就剩下他一个孤独老父亲在皇宫里最后才知道消息。
清宁蹭蹭两步走到庆帝身旁,扯住庆帝的袖子开始撒娇:“儿臣也没想到呀,儿臣收到消息说皇兄们要去范府,儿臣连忙换了出门的衣裳带上贺礼快马加鞭赶过去……谁知道儿臣这么多哥哥都没一个给父皇说一声的……”
挺好,三言两语先把自己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