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剩下几位皇子的脸可都绿了。
大皇子先出声:“回父皇,儿臣见太子过去,便过去了。”
下一个是太子,“父皇,儿臣见二哥去了,儿臣不能不去啊。”
再下一个是二皇子,“父皇,范闲是儿臣认定的朋友,哪怕他不理儿臣。范闲大婚,儿臣定要送份贺礼的,可范闲不收,儿臣免不了自己跑这一遭。”
庆帝:感情是他收到消息晚了?这难道怪他吗?明明是范府离得宫中太远!
庆帝怒了,“滚滚滚!没一个省心的!”
一个个的,光知道推卸责任,滑不溜秋的,连个让他出气的人都没有。
几位皇子恭敬退下,清宁跟着悄悄溜。
“等等!李承宁!你留下!”
庆帝一开口,清宁心里一个咯噔。
坏菜了!
待人都离开,御书房中只剩下庆帝和清宁。
“你不给朕解释解释?”
清宁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父皇,您说的是哪件事啊?”
庆帝冷哼一声,道:“哪件事?这几天你惹的祸不少啊?都不知道是哪件事了?”
“不知道不要紧,一件一件的给我说,一直说到朕想问的为止!”
这不完犊子了么!
清宁眼珠子一转,扑通一声跪下,立马开始真假参半的瞎编:“父皇是说我和范闲差点打起来,还是同大皇兄当值期间偷偷溜出去喝酒?亦或者是趁火打劫,悄悄低价买进了李云睿的铺子?”
“呦,咱们承宁公主这几日干的事还真不少呢?忙坏了吧!”张口就是老阴阳师的架势。
“说说吧,你为何一回来便直奔监察院,又为何在朕给范闲下了提审肖恩的密旨后,前去寻了肖恩?”
“没有啊!”清宁哭唧唧,“父皇明鉴啊!明明是陈院长没时间让我带范闲走一趟,如何就成了我去寻了肖恩?”
顿了一顿,又道:“哪个阴险小人净好背后告我状,请父皇辨忠奸呐!”
看那样子,确实不像是给肖恩通风报信的。
“别跪着了,腿不疼啊?快起来吧!”庆帝睨了一眼清宁,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说你,啊,整日往监察院跑,监察院里到底有什么啊,能让你这么坚持不懈。你想想内库那边多久没去了,怎么,管累了不想管了?”
“那咋会不想管,内库儿臣管的多好,交上来的税收连年增加。儿臣从小就爱往监察院跑,这几日天气炎热,监察院自带凉气,去了连扇子都不用打,多好的乘凉之地啊。”
庆帝眯了眯眼眸,“你心里有数就好。你也大了,朕管不了喽~”
事儿到这儿,算是糊弄过去了。
清宁打蛇随棍上,“父皇,儿臣知错了,往后一定多往内库跑跑,雨露均沾!”
庆帝指了指清宁:“你还知道你是个公主吗?瞧瞧你说的这些词儿!”
那咋了,身为公主就不能打嘴炮了?那不行!
“这词儿多正常啊,都是正经儿词儿!”
庆帝噎住,摆摆手让清宁赶紧走。
又让她插科打诨过去了。
让范闲接触承宁,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庆帝叹了口气。
抓住知错,知错道歉,死不悔改。
说的就是公主李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