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清宁紧盯着东华的脸，狐疑道：“这次前往昆仑墟，不止是看望墨渊上神吧？你不是说再不管墨渊上神了吗？”
东华慢悠悠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是啊，我没管他啊。基于老朋友的关系，我去看看他死没死。”
啊？
你们上神的感情都这么硬核吗？
司命从一旁补充： “墨渊上神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唇色发白，眉眼憔悴，实乃一道靓丽的风景。”
啊。
原来是去看笑话的。
这很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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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如流水，匆匆又绵绵。
两个人默契的开始培养感情。
清宁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她很喜欢在日暮时和东华一起出去走一走。
东华乐见其成，恨不能睁眼闭眼都是她，可惜织女效率低下，他们二人的婚服还未完成。
这日，如往常一样，二人在橙红色的云海里走走逛逛，清宁握着东华的手突然紧了紧，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微微仰起的脸上，镀了一层暖橙色的光，眼底却带着几分迟疑和担忧。
“东华，”她声音轻轻地问，“我今日去九重天，听到几个小仙娥在议论……说墨渊上神日前与翼族大战，天族虽然惨胜，但墨渊上神他……他生祭了东皇钟。”
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东华的神色，可惜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这是真的吗？墨渊上神他……还活着吗？”
听说墨渊上神俊美无比，她还没见过呢，真是可惜……
东华垂眸看她，银色的长发在晚风中微微拂动。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不疾不徐。
片刻，他才淡淡开口，语气平缓得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元神祭了东皇钟，身躯尚在昆仑墟冰棺之内。于这世间而言，战神墨渊，确实算是陨落了。”
清宁的心猛地一沉。
虽然与墨渊上神并无深交，但那样一位曾守护四海八荒的上古战神就此陨落，难免让人唏嘘。
“天族……少了一位了不起的战神。”她低声感叹，带着惋惜。
东华闻言，却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牵着她继续缓步向前。
“战神？”他语调微扬，带着一丝惯有的、不易察觉的嘲弄，“这天地初开至今，最不缺的就是打打杀杀。少了一个墨渊，自然还会有别人顶上。说不定，”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清宁写满感慨的脸上，慢悠悠地补充道，“下一个更耐打。”
清宁：“……” 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很东华，却又让她觉得，他话里似乎还藏着别的意味。
要是墨渊听见，怕不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从冰棺里爬出来跟东华对打。
司命跟在两人身后半步的距离，闻言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帝君，您这到底是惋惜，还是……有点期待下一个‘耐打’的早点出现啊？”
东华眼风都未扫过去一下，只留给司命一个清冷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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