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逆着光奔来,刺眼的光亮,看不清脸。他仿若从天上下来,纯洁干净的不容一丝杂质。
“西泫!你出院了,怎么不告诉我呀?”金装作镇定,犹如唠家常一样从快步到小步再缓缓走来,就好像真的不急一样。
酒精暂且霸占了脑的主导权,站起来都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不真切。
“…出就出来了。”拍拍屁股上坐下来时沾染到的尘土,“没什么可讲的。”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你不去找你的朋友玩吗?”喝完的酒瓶子因为及时放进塑料袋里面的原因,面前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悄悄的干了三瓶酒了。
正常如初的语气,像是被太阳晒红了的脸颊,乍一看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金被带偏了:“我来之前是想和你说这个的啦、只不过…来的路上就看见你了。”
“辛苦你了,要不然吃个饭?”西泫假装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对面人,眼角的微红被掩饰的很好。
“不了!凯莉他们找我出去玩呢。”少年的活泼与朝气仿佛什么时候都能被看见,反而自己平淡如初的好像并不是太重视人家。
西泫笑了笑。一晚上过去,他人好像抽条了许多,人也更俊俏了。
“别迷路了,今天有些热,也别中暑了。”细心体贴的样子是本人妄想中的母亲形象。
“好~那你有事跟我打电话!”
西泫笑笑,看着金匆忙的出了巷。
腿脚蹲的有些久了,猛然站起来还有些踉跄,一直挺直的背被负担压弯了,少年微驼着背,一步一步的扶着墙。
发间有隐约湿润之意,哦,应该是头上的那个伤口裂开了。
回去再处理。
将杂七杂八的东西归纳于冰箱,用来垫肚子的面包,此刻却没被吃掉,而是稳稳当当的在冰箱的内部里躺着。
西泫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件事,知道自己想不起来,于是就开始处理伤口。
早些年那些的痕迹虽然已褪的差不多,但是少年还是习惯性的往上面涂些去疤的药膏。总觉得不处理完以后会很麻烦——比如误会什么的。
那是不易吸收的固体药膏,抹上后还得等它吸收一下,于是西泫就没把上衣再穿上。
简单易了的开始处理头上的伤口。西泫不知道碘伏和酒精有什么区别,价格也相等,于是就拿了酒精。
谁知道棉签刚一粘上——伤口就开始痛了。
相比较往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只是伤口上撒盐会加剧伤势,但是撒洒酒精不会。
“痛…”西泫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还是不停歇的处理着伤口。
为了遮掩头上的绷带,甚至还想着起来找下帽子。木柜子被翻的乱七八糟,暴露在热空气下的药膏好像变得黏糊糊的。
话说刚才有人敲门吗?
“西泫同学?你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受丹尼尔主任委托的安迷修同学前来送作业,但是某位伤患处理伤口太认真,没有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于是,聪明的风纪委员准备破窗而入。
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西泫闻声一看。
身形矫健的风纪委员携带着自己的作业半蹲在自家地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后背,就如同自己想的那样好像误会了什么。
透明的药膏大部分被吸收,小部分还恋恋不舍的趴在肌肤上。光线将那药膏照的晶莹剔透,被掩盖在下粉白色的增生以及褐色的伤疤显得格外明显。
…啊,早知道让金把自己作业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