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几遭,进忠小心的抱着她去洗漱,等人都躺在床上了,他还是非常恍惚。
她枕着他胸膛,头发胡乱的和他的纠缠在一起,闭着眼睛,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他动也不敢动,呼吸都放缓了些,生怕惊扰了怀里这娇俏的人儿。
真的好似做梦一般。
还是个美妙的不得了的春梦。
进忠从没做过这么美的梦,他也不敢有这样美妙的梦。
可是……
他掐了自己一下,很疼。龇牙咧嘴仍旧不敢出声。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蹭了他几下,又熟睡过去。进忠也闭上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日醒来,进忠穿戴好衣物,她还在床榻上睡得正香。
那昨夜被他扯下来的,因体液晕染的乱七八糟的床单还堆叠在角落里。有一抹红褐色的印记在那边,进忠担心的不得了……这送浣衣局怎么解释?
而后又想起,她“小产”理应排些恶露,不小心弄上去倒也能说的过去。
不会连累伤害到她就好。
“看什么呢,那么专注?”昭明也从床上探出来半个身子,被子从身上滑落,能看到她幼嫩白皙的肩膀和后背,上面布满了他昨夜疯狂的痕迹。
有些是淡红色的,有些已经青紫。
进忠担心她着凉,立时上前给她盖好被子,“奴才是看那被单的痕迹,怕给您惹了麻烦。”
昭明握住他的手,把他又拽上床铺,人仰头躺在他怀里,“不会的,我既然敢这般,就有应对办法。”
她用手指描摹着进忠的轮廓,“你要回去了吗?”
“奴才当值,自然要早些走。”
被她拉着吻了一下,又听她说,“今晚再来好不好?”
进忠挑眉,她在他腿上打了个滚儿抱住被子,“我会想你的。”
“好,奴才下了值就来陪您。”进忠没扛得住她撒娇。轻柔的把她抱到枕头那儿,才起身整理衣服,打开门,趁着未亮的天色走回庑房。
昭明在“做小月子”,可以不用请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非但不用早起工作,她的顶头上司皇后娘娘还得亲自来慰问她。
今天很忙,皇后走后,玫贵人又来了。
白蕊姬握了昭明的手,“听说妹妹遭了歹人陷害?”
昭明看着她,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春鹃见了心里吐槽,这一天得喝多少水能补回来,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啊!
“姐姐,若是妹妹自己福薄,留住不孩子,便也算了,这有人诚心害我,呜呜呜呜……”
听她哭声如此凄厉,白蕊姬也心里发酸,“我听说,妹妹吃的鱼虾被下了朱砂?”
“是呢,我听纯嫔姐姐和嘉贵人说,孕中多吃鱼虾孩子聪明,不成想,有人借此动手……”
姐妹俩正说着,外面春莺进来,“主儿,玫贵人。”
昭明抬头看她,春莺接着说:“仪贵人,仪贵人也中毒了,孩子没能保住。”
昭明意料之中,但玫贵人听了,眼里都是惊骇。一共三个有孕嫔妃,都没有保住孩子!
“太医说也是朱砂之毒导致仪贵人小产的。”
玫贵人听了春莺的话,握紧了昭明的手。
“姐姐,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臣妾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孩儿!”
昭明一脸坚定的回握白蕊姬的手。
这一来一回也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
等白蕊姬走后,春鹃见四下无人,小声说,“延禧宫树上的小喜鹊看见娴妃的婢女阿箬和启祥宫的贞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又是启祥宫。
下朱砂的小太监见过的管事和启祥宫有瓜葛,娴妃的婢女也和启祥宫有瓜葛。
昭明脑子里打了个转,该不会是启祥宫的嘉贵人用朱砂害了龙胎再嫁祸给娴妃吧?
她躺下用被子捂住脑袋——真是让狐头痛,人类的宫斗有一点点复杂哦。
进忠进门的时候,就是见她这幅苦着脸的小模样。
“又谁惹您不开心了?”
她从被子里露出个披散着头发的小脑袋,“无聊嘛。”
他去轻轻碰了碰她温热的小脸,“皇上差奴才给您送赏,要不起来看看?”
她伸出手,顺着进忠的手摸上去,“不要。他能送什么,都是带着内务府签的摆件,卖又没法卖,赏人也不能赏,摆着看个新鲜罢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才对皇上的赏赐兴致缺缺呀。
进忠暗笑,也是个小财迷。
“对了。”昭明坐起身来,从床榻里侧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我早上让春鹃整理的,我这个位份得到的一些,没有内务府和宫里标记的东西。”
她眼睛亮亮的,一副求夸奖的样子:“都给你!”
!!!
上一秒进忠还在笑她贪财,下一秒,他就鼻子发酸笑不出来了。
她想要没有标识的好物件,原来是为了给他么?
“我听别人说,太监都喜欢银钱,因为没有安全感。我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些呢,都是我这个位份能拿到的最好的东西,快收着。”
昭明看他没动作,又往他怀里推了推。
“主儿……”进忠嗓子干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太监爱财,因为是无根浮萍,有钱,往后才有依靠。
“进忠,你跟了我,往后我肯定不会委屈你的。”她对自己的话加以肯定一样,还猛猛的点头,以示对自己鼓励。
进忠抱住她,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东西却没收,“您现在才是需要这些东西的,等上了妃位,好东西多了,咱们再一起用。”
他怎么可能要她东西呢,进忠想,自己要是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吃软饭,还要脸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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