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人不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吗?”寒香见说。
“对啊,可是情也分很多……”安陵容就说,“不向男子求情爱,还有亲情啊。”她说着就是一耸,“你可千万别把你这个想法表现出来给皇上知道……要是他察觉到你心思空洞了,想要给你个孩子做依靠,今日的这些安排就迟早会露馅儿……”
安陵容絮絮叨叨地和寒香见说了许多,把人送了回去。她静静地倚在雕花窗边,指尖轻轻拂过窗台上那只精致的青瓷花瓶,瓶身细腻如凝脂,釉色温润如玉,仿佛能映出她眼底那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给寒香见的东西当然能够做到避孕的这项功效,只不过安陵容私心却还在里面加了一点别的小东西。
那就是叫皇帝更加的沉迷于寒香见,更加的疯魔。
香见回去就把香料点燃了,看着那悠悠升起的青烟在心中稍显安定,然后又把皇帝特意送过来的沙枣花,烘在旁边,只等皇帝过来时,就好开口找她要东西。
皇帝听了就是高兴:“朕知你喜欢沙枣花,所以命人在宝月楼的庭前种植了许多沙枣树,开花之时叫人日日给你折新鲜的,你又何必要用香料呢?”
寒香见蹙眉:“……一则,花期尚短,可是这种香味我是一日都离不得的。但沙枣树离了寒部,迁到京城能不能存活都是问题,哪里能日日得到新鲜的。二则你不是说过,为了得到我什么东西都愿意给我,我侍过寝了,你得到了,你的承诺就是这样随手丢弃吗?”
说着又从发髻上拔下一根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处,“若是如此,你叫我死了又何妨?”
“好好好!”皇帝哄着她,“就是说了,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这当然是做不得假的。”从身上抽出了香包递给她,然后又试探着,“把簪子给我,别再伤到自己了!”
寒香见瞪着他,把簪子给了他,从他手里夺过了香包,从香包里取出了带有沙枣花气味的香料,迫不及待往香炉里放。
闻见熟悉的味道,回想起安陵容说过的话,寒香见这才松一口气,她舒展眉眼的模样叫皇帝又看痴了眼睛……
一连半月,皇帝皆宿在宝月楼。这期间,皇帝除了去慈宁宫例行给太后请安,就没有进过后宫。
可以说,除了寒香见,皇帝见过的人就只有新婚的永珞,他是带着新媳妇进宫拜见的,去到养心殿的时候,他还看见皇帝正在查看的是一人练字的练帖。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永琰的字。
永琰跟着永琪练字,练的也自然是五哥曾经用过的字体,在练习的最初那姿态就是颇为相似的,时间长了才会慢慢形成自己的风格。
皇帝见他看得认真,也笑:“这是认出来了?”
“嗯。十弟的字有五哥的风格。”
皇帝就提点道:“只是有所风格而已,永琪办差之后也不往刻苦学习,他的字才是真精进风流许多了。”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导,一定不忘在功课上刻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