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一本薄薄的文件夹,一张联盟议会寄给车胜元的信赫然掉了出来。
马嘉祺顺手递给我另一张清单,上面是战协C国写给车胜元的邀请函。
这不是普通的邀请函,而是......C国邀请车胜元在不久后贺东焕70岁寿宴上里应外合逼宫的信件。
逼宫。
如果真的施行了,这罪名,怕是斩他十次头都不够。
马嘉祺“再翻翻还有没有,如果找到了就都带上。”
沈欲火“嗯,我知道。”
时至今日,我们也不用再去惧怕直接把证据拿走会不会引起车胜元的戒备了。
毕竟,明天的现在,我们已经在回主城的路上了。
......可能是这样吧,如果帝国守约的话。
找到密室以后,搜寻证据的过程就顺利多了。
不出十五分钟,我和马嘉祺已经找到了三四张足以定车胜元死罪的铁证。
马嘉祺一向谨慎,他可能在担心证据仍不够,于是低头继续翻找。
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直接刻画出他内心有条不紊的状态。
而我却停了下来,默默观察这间密室。
从刚刚进来以后,就一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环绕在我身边......
可我环顾四周一圈,也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往前几步走出密室,在车胜元的卧室里来回踱步。
......
......
沈欲火轻声,“怎么......没有时钟呢?”
对,整间卧室,没有时钟。
即便他的家具少得可怜,可整间卧室连同密室在内也不该一个时钟都没有啊。
转念一想,一个时钟还不足为惧。
也有很多人的屋子里没有时钟啊,应该是我多心了。
没过几分钟,突然有几声急切的脚步传进了房间。
徐九徐九推开门进来,看到我以后直接说,“车胜元到庄园门口了。”
密室里的马嘉祺闻言倏尔抬头,麻利地整理着我们找到的证据。
我和徐九见状也赶了过去,把密室尽量恢复成原样。
时间把握的不错,在车胜元进别墅的同时,我们三人也从卧室离开,马嘉祺留在后面锁门。
可下了一层楼以后,却猝不及防地和车胜元碰面了。
三人同时:“伯爵。”
他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又抬眼望向楼上。
一瞬间,凌厉的眸子里风起云涌。
接触车胜元几周有余,他给我的最大印象就是城府深重。
明处,是一汪静水;暗处,是一团烈火。
好在车胜元的卧室不在顶楼,我们三人谎称是去他楼上的客房打扫,才勉强瞒了过去。
可是......这并没有让我们完全放心下来。
徐九“他早就信不过我们了,马嘉祺,你赶紧联系严浩翔。”
徐九说的对。
自从第一次发现我单独一人在他的书房开始,车胜元就一直对我怀有有很深的疑心。
之所以不声张,一是没有确切证据,二是在伺机引蛇出洞。
马嘉祺今天异常沉默,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没有迟疑地拨通一长串号码。
那是在乔城时严浩翔给我们的联络工具,他说,一旦准备好所有证据,就打这个号码。
在那之后,帝国就会找借口派人直接来洛城与我们见面。
尝试打了几次,马嘉祺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两簇冷眉几乎要拧到一起。
马嘉祺“没人接。”
沈欲火“那就接着打。”
我心里的慌乱感越来越明显,一种没由来的恐惧像罂粟花一样牢牢扎根在心里,向下发芽延伸。
时间每过一秒,这种威胁感便越清晰。
可还没等马嘉祺第四次拨通号码,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一片木屑飞扬中,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带着手枪闯了进来,以一座牢房的形式把我们三人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