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死亡挣扎的边缘,而身前只剩下马嘉祺一个人。
到了那时,哪怕他明明有余力,也不会选择救我。
没想到,真正等到这天的到来,马嘉祺的冷漠,还是再次令我感受到无以复加的悲哀。
我以为,我会用真心换来真心的。
我以为,哪怕他如何伪装,可当看到我即将葬身之际,心里还是会产生动摇。
我以为......我以为......
沈欲火(恨恨)“..........!”
现在知道了吧,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在自作多情啊沈欲火!
是他冷血无情的天性使然
我如他的敝履,没用了,连亲自扔掉都令他觉得恶心。
无论我怎样,都不能得到他的信任。
无论我怎样,都不能真正走到他心里。
我与马嘉祺之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经不起任何考验和磨炼的捶打。
这样的关系如履薄冰,初衷只是建立在一个以死亡为终点的任务上。
平静的水面有风吹过就会打破虚饰的和谐,清晰的镜面有一丝划痕就会分裂成数不清的幻影。
这样易破碎的关系,沈欲火,你究竟,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
我不想轻易放弃自己,从身后的密室找来一个勉强可以垫脚的箱子。
那箱子是金属材质的,外壳温度极高,我吃力地一点点把它拖到高台下。
蓦然,我看到了徐九和车胜元的尸体就在身旁颓败地倒着。
沈欲火“......”
徐九,她明明是那么美的女孩子,死相却极其狰狞。
她的脸上是大片的鲜血,深深的黑色窟窿贯穿了她的太阳穴,那发令她丧命的子弹就在里面啃噬着。
看到这一幕,我咬着牙先放下了箱子。
鬼使神差一般,我靠近了徐九,在她身前半米的地方蹲下身子。
那样触目惊心的场面在我看来无疑又是一次强有力的冲击。
她死在了4月1日的凌晨。
她明明那么渴望活下来,她明明亲口告诉过我赌约会有第三种答案。
我也明明......很期待第三种答案。
叹了口气,我颤抖着把手抚在了她惊愕瞪大的双眼上,帮她合上了眼皮。
这么漂亮的人,哪怕如此凄惨地死去,也不该不瞑目。
......
沈欲火“啊......”
我拼尽全力把箱子抬到了高台之下,然后踩上去,两只手用力撑着台子堪堪爬了上去。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卧室了。
......!
我本以为,到达卧室就是逃生成功的代名词。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现实的残酷就像一盆冰凉的冷水一般,倾盆尽数泼在了我身上。
......
卧室里的火,比密室里着得更剧烈,从我脚下一直延伸到了出口。
火焰节节升高,踏出每一步都是死亡的旋律。
这座不大的卧室此刻宛如一座地狱,它狡黠地诡笑着,在我耳边告诉我一个事实:
沈欲火,你今天啊,非死不可。